进货一般,每次来都拿走好些东西,这些东西放在别处,都够直接开一家小金铺了。

“公子,您摆这么大排场,不给钱不合适吧?”

“瞧瞧刚才那阵仗,也不想不给钱的样子啊,要不今日一次结清如何?”

李丘骆脸上火辣辣的。

他刚才还觉得虚荣享受的视线,如今全成了如坐针毡的刺,尽数扎在他身上。

他像个球一样,从鼓鼓的圆慢慢扁下来。

许掌柜被调走了,走之前要死不死的还留了本账!

李丘骆色厉内荏,勉强挣扎,“你知道我跟李宣流的关系吗!那是我亲大伯!”

众人原本不认识李丘骆的,如今听到李宣流的名字立马有了印象。提起李宣流就必不可免的想到了秦家。

怪不得李丘骆摆这么大的排场,原来是李宣流的侄子。

可,那又如何?

严掌柜问李丘骆,“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李丘骆眸光闪烁,含含糊糊说,“金铺。”

“是金铺,是秦家的金铺。”严掌柜伸手一指二楼中间的匾额,上面“秦”字最为明显。

“这是秦记,姓秦,只听少东家秦虞的吩咐跟命令,”严掌柜淡淡的问,“敢问李丘骆李公子,你姓秦吗?”

他不姓。

到这会儿,李丘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全是秦虞的手笔,是她悄无声息把人换了,害得他今日出这么大的丑。

这事不消半天就能传遍京城,大家都会知道他李丘骆在金铺里有多丢脸。

光是想想,李丘骆就恨不得弄死秦虞。

尤其是如今他站在一楼大堂最中央,原本是显摆身份最好的位置,现在也成了揭露身份最显眼的位置。

难堪跟羞耻裹着他,众人的议论声显得格外刺耳。李丘骆向来借着秦家的身份耀武扬威,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一个“秦”字而当众受到审判。

“李家?哦,就是他们李家间接害得秦珠秦大小姐香消玉损。”

“亏得大小姐生了个儿子,不然李家人这幅嘴脸,是等着要吃绝户了。到时候老太太可怎么活。”

“秦家仁善,各地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都捐钱捐物救济百姓,像聚仙楼那般大的酒楼,都从不拒绝一个进来讨水喝的人,这般人家啊……造孽呦。”

“秦家菩萨人家,怎么会被李姓小鬼缠上。还钱吧,还摆场面,刚才那模样我还当哪个皇子过来了,真是可笑,一个赘婿家的侄子摆出了秦记少东家都没有谱儿,怎么有这个脸的。”

“就是就是,先把钱还清,我还没听说谁买东西能不给银钱的。”

被李丘骆带来的几个姑娘,听见这声音脸上也火辣辣的臊。

几人彼此对视一眼,都把挑好的东西尽数还回去,“既然如此,那我们不要了。”

平白惹得一身难堪!

她们气恼地瞪了眼李丘骆,奚落讥讽,“公子若是没那么大能耐,下回别吹这么大的牛,仔细憋死了你自己。”

“打肿脸充胖子,我还真当这铺子是你家开的呢。”

“姐妹们我们走,回去后定要让所有姐妹都知道李丘骆李公子是什么货色。”

几人推搡了李丘骆一把,从他身边离开。

李丘骆跟个木头一样,僵在地上。

“这这这……”李丘骆身边的几个好友脸上讪讪的,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往常唯唯诺诺听李丘骆吩咐的许掌柜不在了,新换来的掌柜铁面无私,拿着账本要李丘骆还钱。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李家不是秦家的亲戚吗。

严掌柜道:“我们只认秦字,不知道什么李姓。”

众人心里懂了,秦家少东家秦虞,这是要跟李家决裂了!

“李家跟秦家分不开,秦、秦虞今日这般对我,就是在打她爹的脸,这是不孝!”李丘骆道。

二楼上,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