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梢一挑,温温柔柔的嗓音,在这凌晨听的人心底生凉。

“你要再敢敲门乱叫,我割了你舌头喂狗。”

“你…你……”王妈连连后退好几步,惊得口水都不敢咽。

这女人在内地到底什么来头,连这种话都敢说。

土匪流氓吗、还是黑帮……

怎么能这么有气势,一句话就吓住她。

王妈努力回想,除了秦老爷子和秦于深,秦家其他人对舒蕙了解甚少。

记得舒蕙似乎是内地单亲家庭,母亲开小面馆的,小门小户设计陷害大少爷,怀孕偷生就是想攀上秦家……

一个家里开面馆的,能有多大胆子,八成就是装模作样吓唬她。

想到这王妈上抬的鼻孔,又硬气起来。

“少奶奶也别再同我磨蹭,太太的吩咐谁敢不从,你也别使开面馆的那股撒泼劲,这在我们秦家行不通。”

“是吗?”听到最后那句,舒蕙眼神微眯:“我倒要试试,怎么个行不通法。”

扭头看向门外刘妈,以及她身后一道被吵醒的几个阿姨。

“找根麻绳,把她给我捆了。”

王妈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受太太吩咐而来,舒蕙凭什么敢这么对她。

几个保姆阿姨立刻有所行动,上去就将人摁住。

王妈拼命挣扎怒骂也不敌。

从楼下杂物房取来粗麻绳的刘妈,配合着三两下将王妈拖到楼梯口,用麻绳捆到栏杆上。

王妈真气疯了,又气又急的破口大骂:“快放开我,你们这群仆街冚家铲,听那小贱人的话,不怕得罪太太……”

“扇她。”舒蕙轻声。

刘妈听令,左右开弓两巴掌,打得王妈面红耳赤。

“呜呜唔!!”王妈疼的呜咽,又要再骂。

舒蕙又道:“堵嘴。”

一团毛巾塞进王妈嘴里,利落干脆,刘妈还贴心露出鼻孔,防止王妈窒息。

“很好,都散了去睡吧。”

“好的。”

王妈怨恨瞪着她们离去,刘妈几个随她记恨。

她们是竹楼的人,工资由竹楼这边发,听少奶奶的话行事,就不能缩头顾尾,否则两边都不讨好。

再次关上主卧门,看了眼儿童床上睡的香甜的女儿,舒蕙瘫进大床里,倒头继续睡。

她最开始割舌头那话,就是吓唬王妈的,睡前看了几集宫斗剧,里头娘娘放狠话都这么说。

可惜王妈不识好歹,非要纠缠惹烦她。

动手能解决的极品,舒蕙一贯懒得费口舌。

-

清晨八点,秋风裹着落叶送来凉爽,日出朝阳也崭露头角。

主宅,小餐厅。

“当真是她做的?”连敏芳难以置信询问。

王妈哭得老泪纵横:“太太,我所言句句属实,您看我脸上,红肿都没消,她还扬言要割我的舌头,大少奶奶气性太大,完全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连敏芳瞬间气的燕窝粥都喝不下,勺子清脆砸在碗边。

让她过来陪着用早膳,七八点都喊不醒,还发脾气随意欺辱主宅佣人,她舒蕙当真是要反了天不成!

昨天于深回来,没多久又匆匆离开,首饰没送,连竹楼大门都没踏进去。

连敏芳就纳了闷,面都没见上的俩人,还能吵架?

又或者说,于深就是不喜那女人,对舒蕙的偏袒是她想多了?

昨晚连敏芳百思不得其解,受王妈在旁边撺掇两下,就决定明早喊舒蕙问清楚,顺道教教她规矩。

结果这做儿媳的,婆婆想见她,连面都不露!

“去,再去喊!我倒要看看,她在我面前敢不敢打人!”

连敏芳怒着脸发话:“多去几个人,抬也给我抬过来……”

话音未完,餐厅门外传来脚步声。

舒蕙绕过落地大花瓶,不紧不慢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