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迟羽握了下拳,侧身?,让开门。
边牧见有熟悉的人进入,摇尾巴求玩耍迈着四只脚跑来。
迟羽要被自家狗气死了,向谁摇尾巴,也?不能向他的仇人示好啊!
迟羽跺了两脚,用腿侧把边牧挤开,察觉主人不对的情绪,边牧跑出门在院子里撒欢。
迟澄多看了边牧一一眼。
迟羽让迟澄坐沙发,装模作样看了眼腕表,“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待会儿有客人来我家吃饭,你坐个五分钟就走吧。”
“你交女朋友了?”迟澄轻飘飘地一句话,针刺似的把迟羽想掩藏的事戳爆。
“没啊。”迟羽没控制住躲闪开的眼神,他故作淡定地踱步回到?厨房,“普通朋友。你管我那么多,你谁啊你,我有没有女朋友关你什么事。”
迟澄站起?身?,扫了眼屋内的痕迹,没有女人留宿的细节,但?是他在茶几的玻璃橱窗内看见一瓶避孕药,男士吞服。
一盒撕开的深蓝纸盒,上面只有英文,迟澄缠拧眉头,不太确定那里面装的是不是避孕套。
这些?东西对迟澄来讲,太超过了,他无法从以往的经验中挖掘和触摸。
想到?二人肌肤相?亲的画面,迟羽举起?手?臂,由着女人为他脱掉衣裳,被抚摸上肩头,让女人亲吻肩头。
那股阴冷又燥热的快感爬上迟澄的脊柱,像蛇皮摩擦般缠绕,迟澄生出由衷的恐惧,以至于反胃。
他想离开了。
“我过来只是为了转达妈妈的话,妈妈叫你带她回家看看。”迟澄抄起?手?臂抱胸,将头靠在厨房前的隔断墙说?。
迟羽忿忿不平地翻炒着锅内蔬菜,木铲子敲击不粘锅像在敲锣打鼓。
迟羽装作没听?见。
“我只是负责转告,你情绪不用那么大,我没有要管你和什么人交友的事。不过我觉得你有义务带她回家,”迟澄停顿须臾说?,“毕竟妈妈说?你们身?份差距还挺大。”
为了让弟弟带女友回家的胜算更大,迟澄继续:“你知道妈妈爸爸她们总是口是心非。即便说?不在意,也?会很在意。不然我不会知道。”
迟澄走掉了,迟羽知道迟澄的意思,妈妈爸爸会在意白?有仪的身?份。尽管他什么也?没提,没提白?有仪的妈妈是医生。她们家庭氛围很和谐,白?有仪有许多的优点。
迟羽不喜欢解释出白?有仪的优点去说?服别人,好像自己可以喜欢她,是一种需要说?服别人认同才?能获得的权利。
他喜欢她,无关她的家庭,她的身?份,她的条件。迟羽的喜欢就是单纯的喜欢,他觉得自己和白?有仪在一起?就会幸福。
但?这种幸福他等待白?有仪回家,和恋人像婚后?夫妻对坐着吃饭的心情,因为迟澄的到?来,渐渐丧失掉。
如果他硬要和白?有仪在一起?,母亲应该是会同意,但?是他好讨厌迟澄知道白?有仪的存在,总感觉迟澄会和他争抢。
迟澄的深处和迟羽类似,迟羽喜欢,迟澄也?喜欢。只是他嘴上不会说?,但?会默默抢。
迟羽关了火,神经质般咬着光滑洁净的指甲,生出浓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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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有仪上夜班,白?天有休息时间,白?有仪便又睡在迟羽家。
迟羽抱着白?有仪厮磨来去,反复不肯涉,本来时间就够久了,白?有仪踢迟羽,迟羽也?不像以往说?着讨厌白?有仪,以后?再也?不和白?有仪做。
他只是一味抱着白?有仪的腰,手?臂勒得死紧,任由白?有仪对他粗鲁,像是那种被欺负还往主人身?上攀爬,黏着主人才?会获得安全感的宠物。
“怎么了?”做完之后?,白?有仪揉着迟羽的卷发,捏他的脸道,“臭小狗,又在装生气了,是不是欠教?训?”
“不许捏我的脸。”迟羽甩甩脸蛋,没讲白?有仪的手?指甩掉,“把我建模捏丑了,你要赔我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