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有仪:“帮业主办事去了。不用管他,一看咱们二经理就是工作不饱和,给他闲的”
文红棉乖巧点头,默默在内心补充道:“蛋疼。”
文红棉喜欢白有仪这个同事姐,同事浑身上下充斥着要死不活,死了又活,有种涎皮赖脸的松弛,这会给她反抗作威作福滥用职权的勇气。
好像她光明正大地摸鱼,摆烂,也无所吊谓。
刚才二经理走过来还问她:怎么在保安室看书?
文红棉学平时白有仪和经理姐的做派,大胆回怼:“我又没玩手机,王姐招我的时候说我可以抽空好好看书。份内的事我做好了就行。”
文红棉摆出自己认真工作过的出行登记本和业主来登记维修的单子,让二经理自找没趣,沉默离开。
而白有仪出了保安室,甚觉得这工作还行。
她在小区内打了几圈幌子,装作和二经理偶遇,嬉皮笑脸和园丁大叔聊天,帮他们把草皮铺上,再扔了一些业主放在别墅门口的垃圾袋,最后把挂在卷毛少爷监控墙下的鸟笼提走,悠然走回家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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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熙和几个部门经理开完指标大会,听着好些个部门经理认领接下来需要完成的业绩指标,但针对如何达成指标,经理们只会拿着一堆高概念式的PPT啰里啰嗦,忽悠着他玩。
他深沉眉骨,交叉十指,用拇指关节处的薄茧摩擦着一枚银色指环,略显不耐烦。
宋青熙是被家里长辈下放到这间分公司。
家里长辈是一怒之下,宋青熙也是一怒之下。
他还记得他们不顾他的情绪,在家宴上讽他是大龄剩男,不害臊地给他讲男人年龄越大,精子活跃度越低,稀得像水,过了二十八九,都不好找女孩共度一生。现在年轻人都称呼过了三十的男人为老男,嫌弃得很,只会越来越单。
聪明点的男孩都会利用自己刚大学毕业那段时间的青春俊貌,寻觅一个踏实能干的女孩子结婚,趁着年纪轻,生了孩子,就去结扎。
你这种……
家里长辈絮絮叨叨地撇嘴:结扎都有点晚。
宋青熙大吼一声我的事不用你们管,摔门离开了家。
此后,家里长辈便说你的私事我们不管,但公司的事我们能管,于是下放,逼他尽快相亲成婚。
随着宋青熙看着腕表,面色浮上阴霾发黑,台上讲解PPT的中年男子强撑住气势,继续为宋总讲解:
“就到这里吧。”宋青熙打断耽误他节奏的人。
他看了眼最后的时间,快言快语道,“我觉得有必要重开一次指标大会,大家再次准备一下,结合我今天询问大家的这几个问题。下次的话请各部门选出一些优秀员工也到场,跟随你们一起听听定下的目标是否合理。”
“辛苦诸位,今天散会。”
诸多经理翕合开的嘴巴还没合上,宋青熙捞起搭在办公室椅背上的西装外套,长腿一迈,大步出了会议室门。
被耽误到午高峰了。
他还怎么进行全套护肤?!
宋青熙皱眉担忧,开车去小猫旅馆,顺便送洗,再吃饭,最后去美肤馆护肤的话,会堵车在通行干道上。
而下午五点又要去南省出差,宋青熙怕做完护肤管理,赶不上飞机。
今天午饭只能停放,作为调整体脂的断食餐,不吃也行,可是每周一次的肌肤诊断和脱毛管理不能落下。
她回来了。
宋青熙淡淡上扬唇角。
万一她有兴趣,再次邀请他一起户外爬山,万一露营帐篷坏了,他很害怕,邀请她过来帮他看看,在她面前“不经意”展露自己身材,有可能被她看上,和她发生那种关系?
她精力旺盛且好色这点,他是知道。
宋青熙想到便很激动,紧张地握住拳心,长舒一口气。
昨晚和她聊了天,她还是那么活泼灵动,像蓬勃富有生命力的大树般。
好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