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地走向要去的大楼,见到了熟人,一对中年夫妇牵着一只狗,热情地打着招呼聊着天,她清楚地看见,在电梯里最后只剩下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嘴角也随着举起的手垂落。

她不明白,她在因何事伤感?

电梯门只能看见模糊的五官,单烟岚看到了门投射出的,那像是被全世界抛弃的眼神。

不带一丝犹豫的走到一道门前,意外的,看到了宋足的身影。

他似乎也对她的到来感到惊讶,但很快就接纳了她,揽在腰上的手很温暖,一下一下地抚摸都让她感到心安,她靠在男生的怀里流泪,情绪的崩溃让她将全身心依靠在眼前的人身上。

她听到自己问有没有觉得这世界是假的。

什么意思?

在学校过的不愉快没关系,家里有宠爱自己的父母,为什么要拒绝家庭的温暖转而投入这个人的怀抱?

猝不及防间,画面又一转,她站在了一个黑乎乎的空间里。

唯一的光源,是面前的大屏幕,而上面,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她记得,于洲叫他白哥。

他们之间的对话她听不明白,却隐隐能和之前的事情联系起来,对方看起来也知道所有事情,她在试探,在套话,却以失败告终。

缓缓清醒的时候,的士车刚好停在目的地。

浑浑噩噩的走在单科后面,她看着自己的脚,脑海中回荡那个白哥最后一句话

好好陪他玩吧。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到底在玩什么?

总觉得如今的心境很熟悉,好像之前发生过一次,但她最近感觉熟悉的事情太多了,真不知道哪些是真实的而哪些是错觉。

往里走的身子猛地一顿,单科已经打开了门,她却迟迟未进去。

拿出电话给于洲发了个信息,过于急切的手在忍不住的颤抖。

“姐?”单科回过头。

发完,她这才收起来,呼出一口气,“来了。”

于洲回复的很快,办事的效率也很快。

眼前的人缓缓入坐的时候没有多少惊讶,他们完全不认识,联系方式更没有,约见的地址都是靠于洲在中间传达。

“单老师,您说要见我的时候可把我吓了一跳。”男人挂着笑,闲散坐在沙发上的姿势看起来吊儿郎当。

这是于洲的另一个哥哥,她倒是惊奇如此乖的孩子有那两个看起来神秘又危险的哥哥。

对方叫了一杯冰美式,他百般聊赖的用吸管搅动冰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打了声招呼后便一言不发,不知是知道她要问什么,还是在等她开口。

抿了一口面前的热茶,单烟岚微微一笑道:“白先生,很感谢你挤出时间来见我,我只是有几点比较好奇,想来问问你。”

男人的头发全部撩了上去,一身白衬衣黑西裤,看起来像是刚从公司出来,他看向眼前温润如水的女人,噗嗤一声笑了,“据我所知,今天是我们见的第二面?”

对方的意思很明显,眼睛都在说有什么事情可问,她面不改色,“白先生不记得我了?”

话音刚落,白井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哦?我们之前还见过?”

停顿了一下,对方笑着继续道:“如果我见过你不应该会忘记的。”

灡深单烟岚不着急让他全盘托出,她看这个人的表情不太能确定他是否知情,但根据宋足丝毫不打算遮掩的态度和片段中对得上的几块地方,理论上来看白井应该也知道。

目前已经有三个人在这件事里了,不论怎么样,和他交流应该会比和那个人交流好一些。

很多片段已经能连起来,基本都是学校里发生的事,她知道了里面的自己是转学而来,后来发生的事情越来越多,复杂到她怀疑里面的人精神都不正常。

学校里的社会阶级是潜移默化的,尽管没人特意提起也没人拿它来说事,但学生们还是会下意识地仰望地位高的人。

而地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