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下大喜,虽然身下依然备受煎熬,但一想到秦温真打算对付魔王了,他也感受到了自己这几日疯狂吹枕边风的好处,如若他没有那等的抱负,指不定也会沉醉在摄政王的温柔乡里,毕竟她的身体是真的很柔软啊
“来人。”
黑鸦眼神一凛,伴随着夜戮一声欢快的口哨,从宫门外快速步入几个蒙面士兵,他们的耳朵处都是漆黑细碎的鸦羽,想必应是她的亲卫。男人依然怀抱着心中那份对摄政王的幻想,然而下一秒,一根黑羽已经横上了他的脖颈,森然冷气从后颈处传来,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视线里最后的颜色便是那抹干净澄澈的蓝,美得像是魔域北部最纯洁的湖泊,哪怕冬日里结了冰,太阳一照便能映出四面环绕的山山水水,万物生灵。
“就拿他的首级作礼吧。”
秦温的语气很是轻松,仿佛在考虑今天该睡哪个心仪的面首,夜戮在一旁似乎早已见怪不怪,而朝堂之上,众臣早已沦为一块块缄默的木头,无人敢在这一男一女面前说任何一个不是,他们就是力量、他们就是权威、他们就是律法。
至少此刻,王座之下不该有任何多余的声音。
作者嘚吧嘚:摄政王代善人。
0243 第一百五十章(1) 瞒天过海
破城后,绮妙率先进入中央城楼的地下室内解决了那里为数不多的守军,顺便关闭了城楼的防御模式,护城河缓缓降下,鸩明艳的身影在城楼之上如同竖起的旗帜,象征着魔王军朝着目标又近了一步。
在城楼的通道被打开后,攻城梯迅速拆解以防有心人利用,缚铩安顿好顾临渊后便带着人一处处清算守军留下的可利用资源,可惜原本拿来对付他们的守城大炮因为低等魔族及其首领缺乏使用经历而荒废了大半,摆在城墙一角的弹药被胡乱填装了一小部分,剩下的由于往生河水的无差别攻击而受潮腐蚀,已然不能再使用了。
所幸军中还有对于这方面略知一二的将领,在拆解完炮弹的外壳后,其中的材料依然有其对应的利用价值,这倒是让众人松了一口气,毕竟制造炮弹的成本过高,缚铩也希望能够尽量减少损失。
白日将尽,一众将领商量了一阵,最终决定把营地定在王都外郊的一片荒地上。一声令下后,众人便开始训练有素地安营扎寨,缚铩和夜弼坐在城墙上,相望无言。
他们身后的布包是方才一位鸦魔送来的、据说是摄政王交给他们的“礼物”,然而哪怕是摄政王自身携带的馥郁体香也掩饰不住那从布料缝隙中透出的浓重血腥。检查确认过后发现竟是现任叛军领袖的头颅一时间,对此前她突然的反水和如今古怪的礼物一起形成了一个逻辑怪圈,将秦温完美地圈在其中。
缚铩盯着夜弼手中的酒壶出神,白鹤瞥了他一眼,又抬起手冲他晃了晃酒液。“一起?”他知道黑蛇极少沾酒,具体原因说不清楚,好像也和他那个后期嗜酒如命的父亲和严于律己的母亲有关,不管怎么说,他如今打算脱离出儿时的阴影,一口烈酒或许可以缓解不少心中的积郁。
缚铩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就像一个受到诱惑的好孩子般愣愣看着他手里的酒壶,半晌才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父亲当年也喜欢喝这种酒。”他无数次在男人身上嗅到过一模一样的味道,醇香浓郁,和他这个人的作风相差无几。
“是嘛?”夜弼别过手嗅了嗅壶口,“行医路上随手救了一村子,当时有个剑客也在那里暂居,和他喝过几次酒,这便是他送给我的陈酿,至今还有两三坛埋在我住过的小院里,之前想到要和你折腾这一出,便去挖了一坛出来带在路上慢慢喝。”
放下酒壶却见黑蛇恍惚地盯着他,那双紫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和大吃一惊,白鹤后知后觉,猛然揪住他的手臂:“那会不会是”
可被这种可能性一下子击中的黑蛇却有了几分退却,他轻轻摇着头,慢慢坐直身子回到自己原本待的地方,“这…”他一时哑口无言,又并无可以反驳的论据,只好陷入缄默。夜弼见他这副模样,便知他心中也是念着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