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1 / 3)

楚天皱起眉头,在鹤鸣山五载,一静道人未曾下过鹤鸣山,如今却到了这广县,却是何故?

一静道人面带淡淡的笑意,眸子深邃,有如汪洋,让人不知其心中所想。

楚天一正心神,目光移至一静道人之身,在鹤鸣山之时,楚天虽只与一静道人见过三次,可三次相见却并不愉快。

楚天于鹤鸣山杀鸡宰羊,让鹤鸣山上不少道人心生不满,若非老道,或许楚天早已被赶下鹤鸣山。而一静道人,则是对楚天最为不满之人,若无老道,或许二人早已有一战。

“莫非乃是皇帝之布局?”

楚天心中思虑,出长安之时楚天不知吕一不仅早已入江湖,且于江湖中已暗中培养剑一等人。楚天方恍然,原来皇帝已早想对江湖动手。

道门与朝廷关系自然不必多言,昔日若无道门相助,楚秋或许登不上帝位,如今道人下山,让楚天不禁想到许多。

二人对视,却未曾言语,一时天地有些许寂静,或是因之前楚天与老和尚的一战余波未去,故又平添几分肃杀之气。

百丈之外,剑一众人亦察觉到了气氛十分诡异,不禁面面相觑。

道门与朝廷之关系天下皆知,可为何如今会如此压抑,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下一刻即会天雷阵阵,暴雨如注。

楚天吐出一口浊气,道,“原来是一静道长,多日不见,安好否?”

一静闻言,面色平淡,只轻声道,“昔日在鹤鸣山之时,贫道不知为何师叔会如此放纵你,下山之后方知原来那个无法无天目无尊长的小道士,竟是大楚之储君……”

第186章 欲杀者,殿下也

一静道人眸子深邃,饶有深意的一笑,意味深长,对着楚天躬身,拱了拱手,轻声道,“贫道一静,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楚天面色阴沉,心中有隐隐的不安,问道,“道长下山,所为何事?”

一静一笑,只淡淡吐出二字,道,“杀人。”

楚天眸子一眯,笑问,道,“不知道长欲杀人,以道长之修为,天下间又有几人是道长一合之敌?如此,倒让楚某好奇究竟是谁,竟让多年未下鹤鸣山的道长亲自下山。”

一静一捋胡须,笑意盈盈,道,“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天下之大,能人何其之多?不久之前,吕一领着九位剑者杀上天山,天山染血,一战之后,吕一扬长而去,佛门无可奈何,这才可称天下无几人是其一合之敌。方才殿下如多年之前的师叔一般,剑斩九境,这,才是天下无几人是一合之敌……如贫道这般之人,又怎敢受殿下此赞?”

楚天面色一变,吕一与九名剑者杀上天山之事还未传到江南,故楚天并不知晓,闻一静之人,楚天心头震惊。

在山南西道之时,楚天曾言若是不死,定要踏平天山,楚天还未曾去做此事,吕一却已先行之。

天山染血,大楚立国已有四百年,可从未发生过这种事,佛道之争佛门虽落入下风,可佛门终究是佛门,高手如云,江湖中又有谁敢杀上天山?白衣剑仙之举,必然会震惊天下。

楚天面上惊色未褪,又闻一静轻声道,“几十年来,师叔一直不肯将七杀步传于贫道,贫道不解,原以为或是因师叔觉得贫道之修为尚浅,故未传之……贫道却未曾想到,师叔竟将七杀步传给了你,不只是贫道没有想到,鹤鸣山上下道人又有谁人可想到?”

一静望着楚天,神色有几分复杂,又道,“哦,对了,殿下定然不知七杀步意味着什么……从师叔以七杀步一剑斩杀九境之人后,天下人皆言得师叔七杀步传承者,为下一代的道门掌教,鹤鸣山上下道人皆是如此想……可惜师叔却将此法传给了殿下你……师叔他老人家的想法却非贫道所能猜透……殿下为储君,焉能为道门掌教?”

楚天眉头一皱,此刻方知心中的不安来自何处,不禁摇头一笑,道,“老道何时说过习七杀步者为下一代道门掌教?只不过是一静道长你自己以为的罢了,与老道何干,与楚某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