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青一阵踉跄,吴文又迈出一步,又一脚踹向上官青背部,一声闷哼,上官青重重倒下,砸在地砖之上。
“贼子,还敢在此妖言惑众,国诞在即,竟言大楚危矣,实乃居心叵测,人人得而诛之。”
上官青对着吴文笑着摇了摇头,这笑,缺尽是讥讽之意。
吴文见此,又岂会不知上官青之意,遂面色一阵清白,冷哼一声,道,“原以为是疯汉,却未料到竟为贼子,还敢妄论吴某所作之诗,妄言天下学子皆无骨,真是可恨至极。”
上官青却摇摇头,缓缓开口道,“非天下学子皆文人之骨,只是似尔等这群摇尾乞怜之狗太多,似尔等这般所谓的大贤太多,有骨之人又哪里还有立锥之地,亦有太多人还未长骨血,却已受尔等迷惑……该死的,是尔等,是尔等这群不学无术,妄自尊大,啃食文坛之基的人。”
有人眉头皱起,目光有微微的闪烁。
“还敢胡言乱语,找死。”
有数人齐齐迈出步子,直奔上官青而来。
肖明,李易,苏寒三人为首。
李易,苏寒二人诗会折戟,自是颜面尽失,如今或可借上官青挽回些许声誉。
见几人齐出,众人目光灼灼,要一观会如何处置上官青。
上官青却视几人于无物,反而低语道,“若我之血能唤醒一些人,那纵死又有何妨?”
肖明冷笑一声,道,“若是韩老先生未曾拆穿你这贼子的阴谋,或许会有不少人受你蛊惑,只是如今既已知你贼人,你又何必装出一副慷慨赴义之状,岂不可笑?”
上官青鄙夷的一扫几人,并未言语,缓缓闭上双眼。
“如此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等便替天行道,以清寰宇。”
苏寒徐徐开口,一脸正气,再无之前的半分颓势。
“苏兄所言甚是,此贼子辱天下学子,辱几位大贤,当诛。”
李易亦朗声道。
说罢,几人抬起腿,竟欲生生将上官青打死。
倏地,角落里一声嗤笑传入众人耳中,故回首一看。
角落里,只有一以斗笠覆面,着一身道袍之人,即为一直静静观望的楚天。
一声嗤笑之后,楚天缓缓站起身,两手抬起,竟鼓起掌来。
“了不起,了不起,真是了不起。”
肖明眉头一皱,道,“你说什么?”
楚天又是一声轻笑,道,“说尔等了不起,极其的了不起。”
几人听出楚天语中的讥讽之意,苏寒冷眼一瞥,冷道,“阁下是何人,所言何意?”
“在夸尔等了不起呀,莫非尔等耳朵有恙?不然怎会不知我所言何意?”
“你是何意直说便是,若再阴阳怪气,休怪本公子不给你留情面。”
楚天一乐,笑道,“不留情面?怎样的不留情面?如对待上官青一般?准备活生生将我打死?”
不待几人开口,楚天又道,“大楚律,死刑犯,需经刑部受审,由都察院参核,大理寺审允之后,再交于皇帝陛下核准后,方可定行刑之日。而在这望月楼中,竟有人要扬言要替天行道,生生将人打死,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若不知道的,还以为尔等为大楚之君,又或是,诸位正有此心思?”
肖明几人心头大惊。面色变得十分难看,楚天之言,竟已让他们背上一个意图谋逆之罪,而谋逆,乃诛九族的大罪。
“我……我等所言,不过是戏言,只不过是想出手教训教训这意图让大楚颜面尽失,意图祸乱国诞的贼人罢了。”
楚天轻声叹了一口气,冲着韩非道,“韩先生以为呢?”
韩非面色不变,轻轻点头,道,“却是如此。”
“那诸位又如何笃定上官青之言,是为了让大楚颜面尽失,而不是句句为实?”
楚天又问众人。
“此人口出狂言,道探花之诗为酒后乱语,道诗魁之诗不配称诗,又道天下学子皆无风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