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华眸子一凝,道,“今日是不是运了一批盐回来?”
元谋仁点点头。
未待元谋仁开口,徐天华已低声道,“速速去将这批盐处理掉,莫要留下一丝痕迹,还有,该处理哪些人你应当清楚,不可让他们活过今夜,快……”
“可是……这批盐可花了不少银子……”
徐天华气急,道,“是性命重要还是银子重要?若是葛涛查到蛛丝马迹,知晓你府中之盐是为南凤渠覆船之官盐,你我焉能活过今夜?即使太子殿下知晓覆船一事乃为盐帮漕帮所为,要定你我之罪亦需证据,云乐逸为人证,你我可道其诬陷,死不认账,可若是官盐被寻到,你我焉有活命之机……你回去之后收拾收拾,这宣县,待不得了,早晚会查到你我身上,这是诛三族的大罪,过了今夜,你我各寻去处吧……”
元谋仁思虑几息,方重重的点了点头,对着二十余持刀壮汉示意,欲离开此地。
恰在此时,望月楼中又有一道人声幽幽传出,道,“无令,不得离开此地,违者,杀。”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尤以徐天华与元谋仁最甚。
二人面面相觑,虽未语,然二人皆从对方目光中瞧出骇然之色。
二人又摇了摇头,官盐运至元府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楼中之人又怎会知晓?可若是知,不让众人离开此地又是何故?
徐天华思虑片刻,对着元谋仁使了个眼色,元谋仁知徐天华之意,一正心神,轻吐一口浊气,望了望春风楼,迈步而出。
“葛将军,在下未曾犯事,之前还因徐大人之语而对云乐逸拔刀相向,欲斩贼人,问的如今却不让人离去,此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