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然葛涛已知楚天之意,又问道,“徐天华和元谋仁该如何处置?”
楚天皱了皱眉头,略作迟疑,道,“这二人姑且先不管他们,如今若是拿下二人,恐二人会狗急跳墙,若其心中没了顾虑,则数千兵卒却不好应对……待事定之时,再作打算。”
“诺。”
云乐逸面色已阴沉至极,元谋仁手下二十余人皆为五境,一身修为乃从生死中磨砺而出,杀气之盛让人望而生畏,而云乐逸下属仅十余人。
以一敌二,短短十余息的功夫,已有五人生机尽失,成为五具尸体。而余下之人,身上皆已有了或多或少的伤势。
“这元谋仁一招一式,怎会如此凶狠,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云乐逸心中叫苦不迭,其虽已入七境,然其根基不稳,又纵欲过度,故这七境之人与元谋仁这六境之战,竟隐隐落入下风。
徐天华眸子一眯,眸子深邃,望着与云乐逸交战的元谋仁,一时有些许拿不定主意,不知是否要将元谋仁亦斩杀在此。
几息之后,徐天华吐出一口浊气,摇了摇头,低喃道,“罢了罢了……”
徐天华心知今日纵是将云乐逸斩杀在此,这宣县县令之位也是万万不可再坐。云乐逸之死,定会起轩然大波,不知会有多少高手欲取其性命,防不胜防。
因此,只有遁离此地方为上策,寻一个无人相识之地,大富大贵,了却余生。
元谋仁一刀劈出,震飞云乐逸三尺,嗤笑道,“云公子,你这七境的修为莫非是捡来的?怎的如此不堪一击?”
云乐逸怒极,却无言以对。
又闻元谋仁讥讽道,“云公子,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说说,你这又是何苦呢?若不是你欺人太甚,徐大人又怎会起杀心?若你不斩徐天工,如今你还是高高在上的云公子,又有谁敢放肆?可惜,你太过气盛,你以为真就无人敢动你?当一个人被逼急了的时候,莫说区区一个云公子,就算是太子殿下又能如何?不也是烂命一条?无论你是王公贵族,又或是平民百姓,命,都只有一条……”
刀剑相交,刀气与剑气交织,杀气在虚空游荡。
一个初出茅庐,未经江湖险恶的云乐逸就算是再如何聪明,又怎会是元谋仁这等沐血之人的对手。
以言语乱云乐逸之心智,人在动怒之时,必然会乱了方寸。
如此,本就已有颓势的云乐逸更是全面落入下风,只有招架之力,而无还手之功。
元谋仁自是得理不饶人,刀刀只取云乐逸要害之处,云乐逸险象环生,好几次险些被长刀斩向头颅。
云乐逸面上已是冷汗淋漓,此刻心中已有悔意,悔不该妄自尊大,以为徐天华与元谋仁不敢对其动手,以为自己高高在上,视徐天工与元谋仁为蝼蚁……
云乐逸却未曾想到,在求生之念面前,莫说一个小小的云乐逸,就算是云乐逸之父至此,又能如何?
“徐大人,此事已了,在下是否先行领兵回营?”
蒙方道。
徐天华点点头,对着蒙方拱手行了一礼,道,“今日之事,有劳蒙将军了,来日定设宴,与蒙将军痛饮三百杯。”
“哈哈……诛杀奸贼,乃蒙某分内之事,徐大人无需如此客气……改天定与徐大人不醉不归。”
蒙方心中自是满心欢喜,领兵出营,未动一刀一箭,白白捡了万两白银,又怎能不喜?
“收兵。”
蒙方传令。
春风楼中,楚天瘪了瘪嘴,道,“本以为这云乐逸留有后手,却未料到竟连天心堂众人都敌不过……这人……不知是年少轻狂,还是其真就是个草包,不知从何处寻来的自信,敢在人家的地盘如此装……”
“元堂主,当真要如此不成?”
云乐逸一身锦绣长袍已成褴褛,全身上下有多处伤口,血迹斑斑,再无半分之前盛气凌人之状,十分凄惨。
元谋仁冷笑一声,道,“云公子之前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