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纷飞,直视苍天,又一瞥一众兵卒,道,“天时地利人和,如此,可斩一刀,刀曰无名。”
疯人一手负于身后,一手于虚空拂动,掌心有无形气机掠出,玄之又玄。
“借尔等血气一用。”
疯人轻声道,说是借,可又怎会是真的借,毕竟,岂有向死人借东西之理?死人又怎会说出不借二字?
一语出,死去的千余名兵卒尸体之上有道道血光掠出,翩然而上。
万千血光扶摇而上,几息之间,已于虚空汇为一朵血云,若隐若现,有无形的气机让人莫名的心惊。
血云遮天蔽日,一众兵卒不知发生了何事,不知疯人施何种手段,不知为何此术会如此诡异。
东方汇见此,眸中掠过惊骇之色,好像已然知晓疯人是谁,长枪颤抖,却又非是长枪颤抖,而是东方汇在颤抖。
“以血气为兵,是他……是他……怎么会……怎么可能……二十年前已然身亡之人,怎会在此……不可能……不可能……”
恰在此时,疯人之语再次在天地回荡,其声虽轻,却如仙人法旨,竟有几分不可违抗,欲行大礼之感。
闻疯人道,“凝。”
一语出,漫天血光汇成的血云一阵颤动,仿佛在被何物牵引。
疯人凌空一握,几息之后,血云化为一柄血刀,血气为其身,似可斩苍穹。
好大的一柄刀,足有十余丈,刀气与血气交织,染红半片天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