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铮铮戛秋露,
相国寺灯楼几处。
仰天大笑出门去,
黄花助兴方携酒。
“仰天大笑出门去,黄花助兴方携酒。这……这等气魄,竟让人只觉直入云霄,扶摇直上九万里,当真是妙绝,妙绝。”
“楚云铮铮戛秋露,相国寺灯楼几处,竟能让人恍惚之间身临其境,能将文字运用至此,却是今日诗会当之无愧的诗魁。”
已有人从小厮处取来纸笔,将诗文写于纸上。
“掌柜的,此诗有名否?”
老掌柜笑眯眯的点点头,道,“此诗不仅有名,且诗名即为此诗绝妙之处,藏于诗中,诸位公子还请细看。”
众人恍然,方才竟因诗文绝妙而忘却此诗是藏头诗中递增诗,也正是如此,此诗才能一诗压千诗的。
眨眼之间,已有不少人叫嚷道,“看出来了。”
“此诗以第一句第一个字为始,第二句为第二个字……如此类推,正好得出四个字。”
众人目光交接,齐齐开口,道,“楚国大兴。”
老掌柜捋了捋胡须,道,“此诗诗名,正是大楚当兴。”
“此诗纵未曾藏头已可称一绝,再加之藏头递增如此巧妙,而十日之后即为国诞,此诗,更是所蕴之意,更是远超其余诗文,故而,今日,此诗即为最佳。”
韩非携五人自阅诗的屋中走出,徐徐开口道。
众人点头,道,“却如韩先生所言,此诗当之无愧。”
韩非又笑着道,“作此诗者,便不用为师再请你出来了吧……”
人群闻言,毫无掩饰眸中艳羡之色,诗会开始之前,已有言在先,夺诗魁者,可为韩非关门弟子,而今韩非更是已自称为师,那此人为韩非关门弟子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韩非弟子代表着什么,众人心知肚明,又岂是平步青云四个简简单单的字可以形容,朝堂之上,定然会有其一席之地。
有人瞥了瞥苏寒,又望了望李易,却见二人面如猪肝之色,难看至极。
恰在此时,一男子自人群中走出,一身白色长袍,手拿白纸扇,面如冠玉,一举一动之间,尽显风度翩翩。
男子径直走到韩非身前,跪伏在地,磕三个头,一拜天地鬼神,二拜师门祖师,三拜老师,方开口,道,“弟子吴文,拜见先生。”
礼毕,韩非将吴文扶起。
有人十分惊异,今日之前,从未听过吴文之名,却不想今日竟会异军突起,力压一众才子,夺诗魁之位。
有人道,“此人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当真是奇怪……”
倏地,又一拍脑袋,道,“想起来了,一月之前,曾见吴公子与誉王殿下同入誉王府。”
“什么?莫非吴公子乃誉王府之人?”
苏寒,李易二人望向吴文,目光如火,仿佛要将吴文焚为灰烬。
吴文却是嘴角一勾,脸上挂起灿烂的笑意。
只是如今这笑意,在苏寒,李易二人眼中,却有如万柄尖刀在直刺自己心窝,让二人险些一口鲜血喷出。
二人知道,今日他们败了,败得彻彻底底,颜面尽失,众人望向他们的目光往昔皆为羡慕崇拜,可如今,那目光中却多是奚落,幸灾乐祸。
若非此刻二人担忧若是离开会落人话柄,早已转身离去,那一道道目光,让而人只觉身受万蚁噬心之痛。
“老朽在此恭喜韩先生喜获弟子,也恭喜吴公子得入韩先生门下。”
“多谢老掌柜。”
既为誉王府上之人,又是韩非关门弟子,日后定然会让众人仰望。于是,众人纷纷走向吴文,意图结交一二,纵是不能,混个脸熟也非坏事。
而一直如众星捧月般的苏寒,李易二人身旁已只剩下寥寥数人,如此,更让二人面色更难看几分。
最让二人无奈的是,二人无论心头如何憎恶吴文,却也不得不上前恭贺,不然恐会落下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