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1 / 2)

乌光散去,白骨森森,上又有血丝密布,十分骇人。

众人面面相觑,身体竟一阵颤抖,已然在不知不觉间后退三尺,望向疯人的眸子中,已满是惊恐,畏惧之色。

众人何曾见过如此手段,竟能将人之一身血肉尽皆化为虚无,而地上未有半分血迹,何其恐怖的手段。

“莫非……莫非是为妖人……唯有妖人……方有如此之能……”

有人颤声道。

又有人嗤笑一声,道,“什么妖人……此术虽骇然,然又怎会是妖人所为,八境之上的武夫,手段已非我等凡夫俗子可知,这疯……这高人方才施凌空虚度之手段,是为八境之上,故能让八人只余白骨,却也在情理之中……”

闻言,众人方点头,然目中之惊骇却仍未褪去。

而有不少人,目中之色却有几分复杂,除去惊异之外,又有几分喜色,甚至还有三分分期待之色。

几名小厮尚且高高在上,视人命为草芥,风满楼其余之人,栾文山又是何种模样?说是一手遮天亦不为过,这些年不知有多少百姓为是所害,却申冤无门。

因而不少东海之人已对风满楼深恶痛疾,心中期许有朝一日会有天朗气清之时,让恶贼伏诛。

然,在东海,又怎会有人敢于栾文山作对,曾经有,可惜早已化为一抔黄土。

如今见终于有人对风满楼拔刀,且此人是一八境之上的武夫,众人又怎会不喜,怎会不期待。

疯人也好,高人也罢,能为民除害者,皆为侠。

一拂衣袖,即让八位四境之武夫化为白骨,然观疯人之状,却是淡然至极,仿佛只不过是做了一件小之又小,微不足道之事。八条人命,如八只蝼蚁,其生死自然不足以让疯人心起丝毫的波澜。

风满楼中之人,此刻面上却已然变了色,之前闻疯人道若二十息不出,则死,众人只当是有人酒后胡言,然如今,疯人却已大开杀戒。

于风满楼窗台观望者,已然跌下木椅,连滚带爬,颤声道,“快跑……快跑……杀人了……”

疯人静立正门,众人不敢前往,只得往后门而去,其状如火烧眉毛。

“莫急,这些年也不是无人在风满楼杀人,然其终究难逃一死,跑什么跑,观此人如何死去岂不美哉?”

“要看你看吧,在下可不想死在此地……”

有人瘪瘪嘴,满面讥色,却不退反进,行至窗台,笑意盈盈的望着疯人。

下一刻,此人却已心生悔意,可这时间又怎会倒流,有些时候可称亡羊补牢,为时不晚,然此事之错,需要以生命作为代价。

疯人淡淡一瞥窗台,又一袖挥出,乌光掠出,吞吐杀意,乌光如匹练,又宛如一柄弯刀,杀气为刃。

轰……

一声巨响,漫天木屑纷飞,飘飘扬扬,其中又有一颗头颅,细观,头颅面上竟还带有丝丝轻蔑之笑,目中尽是不以为意。

头颅坠下,落入人群之中,众人退散,余一丈空地。

有人双眸一缩,一指头颅,颤声道,“余……余大人……”

众人闻言,定睛一看,一瞬间,已是满面惊恐,对,确是惊恐。

“怎么……怎么敢的……余大人可是一县县丞……杀朝廷命官是何罪名……”

“死得好,这恶贼早就该死。”

“八个人都已杀了,还会在意这一条人命不成?杀朝廷命官是何罪?横竖皆不过一死,又有何惧?”

众人低语。

疯人袖袍中掠出的匹练不止将县丞斩杀,亦将木楼劈碎一小半。

不知要杀人,亦要将风满楼夷为平地。

风满楼中,风满楼之人神色皆十分凝重,这疯人与往昔滋事之人皆不相同,让众人心生胆怯。

而栾文山早已穿好衣物,走出藏娇之屋,面沉如水。

栾文山至东海十余载,从未有人敢如此大胆,屠风满楼之人。

“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