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当吕某为傻子不成?
“小的怎敢欺瞒大人……此人虽为小的上峰,小的在其手下亦不过两月,且其整日以灰袍覆面,小的从未见过其真容,虽亦见过其出手,可其却未展露佛门功法,故小的真的是不知晓大人说的即是此人……”
楚天神色如常,心海却起波澜,喃喃道,“灰袍人……天阳亦有一灰袍人为佛门七境武夫……如此巧合?”
楚天双目盯着壮汉,问道,“尔等所行之事,可是与南凤渠覆船一事有关?”
壮汉不解,道,“南凤渠覆船一事?小的不知啊……这道观中的百姓皆为漕户,小的本奉命将他们除去,然小的鬼迷心窍,想着以他们赚些许银两,却不想为灰袍人所知,故其前来让小的将众人除去,再自断一臂已谢罪……不曾想正欲动手,大人你便来了……”楚天眉头一皱,又问道,“尔等为四境武夫,是何门何派之人?又听命于谁?”
“小的本无门无派,行走江湖只为讨口饭吃,半年之前,有人寻到小的,让小的为其做事。因见所做之事并不算太难,酬劳又十分丰厚,故小的自那之后,便一直为此人办事,虽已半年,却也不知其究竟是何人,出身何处……直至两月之前,此人引见灰袍人之后便消失无踪,而我等则听灰袍人之令行事……大人明鉴,小的句句属实……”
楚天盯着壮汉片刻,见壮汉似乎并未撒谎,故心中更是愁云密布,行事如此缜密,连其手下之人都不知其究竟是谁,楚天更是无法判断其幕后之人是否就是萧非闵。
虽知萧非闵与此事定然脱不了干系,可却不知萧非闵在此事中扮演何种角色,毕竟萧非闵亦不过区区郡守而已。
“令尔等所行何事?可是与南凤渠沿岸一众漕户有关?”
“大人英明,确是与漕户相关,南凤渠一众漕户被官府衙门抓走不少,处死不少,可却仍有不少人未入牢狱,而我等即奉命除去这一众刁民……一众百姓……”
“尔等可知灰袍人居于何地?”
壮汉摇摇头,苦笑道,“平日里皆是灰袍人联系我等,我等却无其联系之法,更不用说知晓其居于何地了……”
闻言,楚天却也未诧异,并未出其所料。
楚天眉头皱得极深,道观之行,虽并非一无所获,可却也与一无所获相差无几。
虽有猜测,却无法证实,千头万绪,极为紊乱。
“尔等居于何处,灰袍人如何联系尔等,尔等又有多少人,修为如何?”
楚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