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1 / 2)

萧人丁讥笑一声,道,“张庆欲袭官差,罪大恶极,速速将其拿下……”

直到此刻,萧人丁之言却仍是冠冕堂皇。

几人闻言,目光交接,冷声道,“上,击其右腿,夺其兵刃,将这废物拿下,押入大牢。”

说罢,几人奔向院角,拧起长棍,齐齐往张庆攻去。

这一刻,几人却显得如此之英勇,与方才胆怯之状有天壤之别。

木棍劈出,竟隐隐夹起风声,四棍齐出,一棍击向张庆头颅,一棍击向张庆持刀的右臂,一棍击向张庆腹部,至于余下的一棍,却是直奔张庆仍不时有血溢出的右腿。

虽言语轻蔑,然四人却未大意,毕竟刀剑无眼,若是不慎,被砍上一刀就得不偿失了。

大楚之兵皆习战阵,或三人为阵,或四人为阵,或十人为阵,或百人,或千人……大楚战兵以此对敌,让诸国胆战心惊,闻大楚战兵之名即色变。

大楚衙门衙役,亦习有战阵,与战兵相比虽是远远不如,可对付普通的贼人,却是手到擒来。

本为对付贼人而习的战阵,此刻却用以对付一个月前还为同僚之人。

张庆曾为衙役,自是知晓战阵之威,心头不禁苦笑,这老天爷,实在是太不长眼,为什么想要安安稳稳的活着,竟如此艰难……

若是一对一,张庆自信可轻松胜之,以一对二亦有七分胜算,可以一敌四,且世人又以战阵相对,张庆却已无可奈何。

袭来木棍却由不得张庆多想,木棍携风声而至,若木棍击到头颅之上,纵不会死,这一棍之力,定也会让自己头破血流,手臂,双腿挨上一棍,不说骨折,却也差不了多少。

瞬息之间,张庆心中已有决断,今日之战必败无疑,纵败,亦要让可恨之人付出一些代价。

萧人丁或是因担忧刀枪无眼被误伤,故立于院墙处的木架之后,并未上前参战,于萧人丁而言,对付一个废物,又怎用得着他亲自出手,只需大手一挥,即会有人替他办事,萧人丁很享受这种感觉,很享受很享受。

萧人丁眸子眯起,冷冷的盯着张庆,眸中尽是冷意,一想到之前竟被一个半废之人险些吓破了胆,心中怒意更甚三分,却又想到几息之后张庆便会形如死狗,不禁又露出冷笑。

“匹夫,持刀又如何?怒又如何?待你入牢狱之后,本公子定会带着你的娘子去狱中看你……”

第135章 侠

得意忘形,是为萧人丁如今之状也。

张庆心知四棍齐至,避无可避,心一横,遂身体往前扑去,如此,让四名衙役面色一变。

本欲击向张庆头颅,手臂,双腿的四棍,却因张庆骤然向前扑倒在地,重重的敲打在张庆后背之上。

四棍乃四人倾力劈出,故张庆只觉如遭雷击,又似有千斤巨石砸于己身,张庆一声闷哼,只觉五脏翻腾,似已然在这四棍之下移位。

噗……

一口鲜血从张庆口中喷出,化为漫天血雨,飘洒而下。

恰在此时,因见张庆之状而面露讥笑的萧人丁却是面色大变,双瞳一缩,一时竟呆立当场。

血雨之后,有一柄菜刀闪烁寒光,径直往萧人丁头颅而去。

四名衙役目中亦是惊骇之色,谁人都未曾料到,张庆硬生生挨上四棍,却是为了掷出手中之刀。

菜刀,亦是飞刀。

不过却也难怪几人惊骇,平日里张庆唯唯诺诺,老实巴交,谁又能想到如今竟如此狠厉。

几人似乎未曾想到,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遑论张庆并非一个兔子,而是一个血性男儿,幼时亦想仗剑走天涯,长剑在手,荡尽世间不平之事。

人年纪越大,顾虑越多,到如今这般年纪,张庆似是早已将幼时心中所想抛至九霄云外,如今所虑,乃为老母妻儿也。

或许张庆自己都不知道,有些东西,铭刻于骨,任岁月长歌如何流淌,当一层层面纱揭开之时,男儿终会拔刀。

之所以硬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