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笑了笑,道,“如此,便先行谢过齐王,鲁王,誉王。”
“姬不发,这修建陵墓一事,便由你主持,明日即动身前往梁郡,将诸事备妥,待太子银子一到,即刻动工,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陵墓修成。”
楚秋朗声道。
“臣遵旨。”
姬不发应道。
“众卿家可还有本要奏,若已无本奏,便退朝吧,这时辰也不早了,明日休朝一日。”
百官闻言,山呼万岁。
“太子随朕同行。”
楚秋又道。
不多时,楚天随楚秋已然离开太极殿。
楚天与吕一行于楚秋身后,一路无话,气氛有几分压抑。
见皇帝离去,太极殿内百官亦退出大殿。
齐王,鲁王,誉王与往日并无二样,似有仇怨一般,目光交接,冷哼一声,却又有几分剑拔弩张之味。
兄弟与九五之位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朝堂之上观太子才智卓绝,怎的会突然如此糊涂,两日筹集二十万两,难如登天矣,实在令人费解……”
“狄老,你说会不会是太子有所依仗,方会如此?”
“秦大人觉得呢?”
“老夫觉得,此事或有蹊跷……”
“也有可能是太子立下如此功勋,故有些许自得,齐王再以言语相激,如此,太子……”
“唉……”
秦鸿云,狄怀英二人皆轻轻叹了一口气,眸子神色复杂。
“秦大人此去山南西道多加小心。”
“狄大人费心了,老夫定肃清山南西道……”
秦鸿云苍老的眸子中杀机一闪而过。
鲁王府,鲁王面色略显凝重,并不似在朝堂那般轻松。
“二十万两白银,两日怎能筹得?若无依仗,他怎会如此?观父皇之状,亦颇为惊异……此事,究竟是有意为之,又或是一时被齐王激到?”
鲁王眸子深邃,不多时,方道,“这两日,你去太子府蹲着,看一看太子有何动作。”
阴暗中有人声道,“可是……可是太子乃为八境,恐会惊动他……”
“无妨,今日朝堂之上太子还在咳血,虽不知他为何会捡回一条命,然观其之状,已不如一个妇人。”
“诺。”
鲁王眸子微眯,又露出淡淡笑意,道,“齐王……平日里精明得很,怎的今日会如此愚蠢,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竟会在朝堂之上与楚天相对,真是一点也不像他……”
鲁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道,“又替葛涛及其麾下血卫请功……”
“如此也好,甚好……”
“只是可惜今日朝堂之上不适合道齐王与肖士之事……不过此事却也不急。”
……
齐王府,齐王安坐殿中,殿中又坐有一黑袍覆面之老者。
“殿下,今日朝堂之上怎会如此乱了分寸……替葛涛及其麾下将士请功,这该是殿下该做的事吗?”
齐王眉头微颦,道,“有何不妥?”
“殿下,怎的你今日会如此糊涂,老夫却是不解。葛涛是何许人物,血卫之将,血卫乃陛下亲兵,又怎用得着殿下请赏?陛下一直以来对几位皇子拉拢朝中官员并非不知,而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是为何?是因为陛下知道,几位皇子会有分寸。何为分寸,便是不要触及陛下之底线,而军队,即为陛下之底线,更遑论是这血卫……殿下未曾瞧见殿下话一出口,百官面色皆变么?”
齐王面色大变,神色阴翳,再无半分喜色。
又闻老者道,“老夫实是不知殿下为何要在朝堂之上处处挤兑太子,太子刚立下大功,为山南西道之事险些命陨,陛下不惜为他违祖制……殿下却在朝堂之上百般针对于他,殿下可知,这是在打陛下的脸?陛下之英明世所罕见,你以为陛下不知晓殿下之意?争,可以争,但是要分时候……殿下一直以来分寸皆拿捏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