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他眼里闪过一阵失望,“还有多久才能走?”

“不知道。”

“明日叫大夫来给你看看。”

“嗯。”

二人又走走逛逛,将近两个时辰下来,都有些累了。严臻问她:“饿不饿?”

晚上吃的东西到这会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林衣衣的肚子适时响了一声,她脸上一红,难为情地“嗯”一声。

严臻笑笑捏捏她的手,“走罢,带你吃宵夜去。”

吃过宵夜,严臻让人将林衣衣送回私宅,自己回了严府。

那些个美妾听说他回来了,马吊也不打了,齐刷刷地涌进他的主院,围着他讨好卖娇,好不聒噪。

严臻抬起手指捏了捏眉心,面色不虞。

然而有人却没有眼力劲儿,仗着自己有些受宠,抱着他的胳膊娇滴滴地问道:“大人今晚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本官去了哪里,需要向你禀报?”

那美妾一听他的语气不对,吓得往地上一跪,赶忙认错:“是妾身多嘴,妾身下次不敢了。”

“我看你这张嘴也甭要了。”他大声一喝:“来人,把陈美人拉下去掌掴五十。”

陈美人吓得脸色煞白,脑子里“嗡嗡”直响,直到被婆子架住胳膊往外拉,才反应过来向严臻求情:“不要啊大人,求求您饶了妾身这一回,妾身保证不会再犯了。”这五十个耳光挨了,她在后宅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严臻却是懒得听,挥挥手示意婆子快点将人拖出去。

其余美妾见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老老实实地垂手立在一旁,个个脸上就像刚扑过一层粉似的白。

严臻的目光自她们身上遛一圈,“可还有人想问的?”

闻言,美妾们一个哆嗦,纷纷摇了摇头。

“既没有要问的,都退下罢,本官乏了。”

“大人好好休息,吾等告退。”

美妾们转身,一个个走掉了。严臻伸手揉了揉额,叫人备水给他沐浴。

与此同时,林衣衣也在沐浴。

洗完出来时,时间很晚了。她今晚有些乏累,却怎么都睡不着,一闭上眼,脑子里都是沈澈的身影。

她想他了,想告诉他不要难过,她没死,还好好的活着。

翌日用完早饭,大夫按照严臻的吩咐前来给林衣衣把脉。

把完脉,大夫什么都没说,收拾完药箱正要告退,忽然听见林衣衣开口:“大夫,我最近睡眠不好,能给我开两服助眠的药方吗?”

“可以,姑娘请稍等。”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能不能不要告诉严大人,我怕他知道了会担心。”

大夫没有犹豫:“姑娘请放心,老夫不会多嘴。”

林衣衣满意,弯了弯唇,“多谢大夫。”

大夫走后,提着药箱去向严臻复命:“启禀大人,林姑娘她落过水,体质虚寒,不好好调理的话,恐怕今后会难以怀上子嗣。”

闻言,严臻的表情有些复杂,沉默片刻,“可还有了?”

大夫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要多嘴的好,摇了摇头,“没有了。”

严臻让他退下,吩咐手下去库房拿一些上好的补品给林衣衣送去。

大约过了三四日,林衣衣和葵水终于没了。

她开始坐立难安,愁的饭都吃不下,眼见人都瘦了一圈,将桃子心疼坏了,劝道:“姑娘,您要是把身体折腾坏了,哪还有力气逃跑呀。”

林衣衣知道这个理,可是没办法,她就是吃不下,一颗心都飞到外面去了。

天黑之后,严臻果然来了。

他在外面喝了酒,身上沾了点酒气,却不醺人。

“我送来的补品可有吃?”他揉了揉眉心问道。

“嗯,吃了。”林衣衣漫不经心地答完,问:“大人喝酒了?”

“嗯,你要是不喜的话,以后我不在外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