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衣衣停下翻书的动作,转眼瞧向他,“你这是从哪里来?”

见她有兴趣问这个,他把头靠过去,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颈窝,方回答她的话。

“刚从母亲那里过来。”

林衣衣被他蹭出了火,伸手去拧他的耳朵,“你给我坐好。”

他则顺势搂上她的腰,脸往她衣服里拱,不多会,她的衣服就被拱开了。

她喘了一声气,伸出双手捶打他的背,“你别闹了,我有话对你说。”

他终于停下,脸从她衣服里抬起来,眸子又黑又亮,眼底尽是(kang)奋,“表妹要说什么?我洗耳恭听。”他故意将耳朵凑近,“表妹快说吧,我听着呢。”

林衣衣嫌弃地推了推他的脸,“你别离这么近,我难受。”

“可我不难受。”

他跟她耍无赖,林衣衣也没法子,只好道:“你刚从姨母那里过来,一定知道姨母和姨父的打算了,你是怎么想的?”

“当然遵从他们的意思,娶你。”

林衣衣皱眉,“可我不愿。”

他脸上顿时没了笑意,也不闹了,坐直了身子,声音发沉,“为何不愿?”

她没说话。

他深吸了口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自幼就失去了父母,在这个家里,我母亲的意思就等同于你母亲的意思,你不愿也不行。”

见他拿姨母压她,她气得不行,“你能不能讲点理?”

他冷哼一声,“我对你已经很讲理了,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否则我就把婚期提到年前。”

她甚感无力,“你以前说过,等你腻了就会放了我。”

“我记得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却不记得有这一句,表妹就不要再诓我了,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安安分分等着嫁给我。”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沈澈被气走后,桃子上前劝道:“奴婢看的见,二公子对您一片真心,夫人和老爷那边也松口了,这个家您也住了十几年,这么好的亲事,姑娘为何不愿呢?”

“姨母和姨父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沈澈一连两日都没来找过她,这天夜里,终于熬不住了,翻身起床,穿好衣服披上斗篷就往外走。

夜深人静,他在清冷的月色下来到林衣衣的小院,伸手推了推门,门从里面栓上推不开。

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区区两扇门就想挡住他,实在是太小看他了。

林衣衣正在熟睡当中,忽然感觉到身侧多了个人,整个人吓得清醒过来,正要张嘴叫人,那人伸手将她的嘴巴捂住了。

“别叫,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以及闻到熟悉的气息,她的身子一松,用胳膊肘子使劲捅他一下。

他闷笑一声松开手,叫了一声“宝贝”,听得她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你半夜跑过来做什么?”

林衣衣一问完就后悔了,他半夜过来能有什么事情呢,无非就是想找她寻欢。

她对那种事情实在抵触,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不愿让他靠近。

他过来也不完全为了那档子事,就是没有她睡在身边,实在是难熬的紧,就像此刻,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闻着她身上的气息,也足以令他安眠了。

“安心睡吧,我什么都不做。”他拍了拍她的背,率先合上了双眸,不一会儿,他已睡着并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林衣衣眨了眨眼,胡思乱想一会也跟着睡着了。天不亮,她在熟睡中被他拱醒,低眼一瞧,衣衫敞开着,两条腿儿光(liu liu)的,他正拖着她的腰准备进攻,见她醒了,赤红着一双眸子开口:“醒了正好,坐起来。”

“不要……”

他握住她的双肩,一下子将她提溜起来,两个人面对着面。

这样的姿势超出林衣衣的接受范围,拼命地挣扎起来。

她都气哭了,事后无论他怎么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