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的面色一沉,“是何人?”

“是陈可欣派人去通知潘玉的。”

沈澈翻着帐目的手一顿,冷笑:“这种(jian)货不送到卫侍郎床上更待何时?”

刘青一凛,“小的这就去

忆樺

办。”

这日天将擦黑,卫侍郎被下属请去醉云楼吃酒。酒过三巡,有人故意将话题引到陈显身上,“听说陈显近来生意不顺,亏了一大笔银子了,欲跟李家结亲,想攀上李家那棵大树好乘凉。”

卫侍郎眯着眼睛抓住重点,“他想跟李家结亲?”

那下属忙点头,“听说双方都见过面了,如无意外,多数能成。”

卫侍郎歪着头想了想,“李家大儿、二儿都已成亲,小儿未满十岁,他们准备结哪门子亲?”

那下属笑的不怀好意,“当然是给李老爷续弦。”

“什么?!”

好啊,你个该死的陈显,宁愿将女儿嫁给李庆都不愿嫁给他,摆明了瞧不起他,真是欺人太甚。

卫侍郎一口饮完杯中酒,起身:“这酒老子喝不下去了,老子出去顺顺气。”

“侍郎大人慢走……”

直到卫侍郎那肥胖的身形消失在门外,一名脸色略黄的男子疑惑地开口:“李庆比卫侍郎还要大几岁,陈显怎的如此糊涂不选卫侍郎?”

同伴笑笑,“陈显怎么想的谁知道,不说这事了,咱们继续喝酒。”

“侍郎大人请留步。”

卫侍郎回身,见是沈澈,笑了,“什么风把沈公子吹来了?”

沈澈向他见完礼,笑道:“大人说笑了,不知在下有没有荣幸与大人小酌几杯?”

卫侍郎心中烦闷,又刚从酒席上出来,正要拒绝,沈澈又道:“请大人不要拒绝在下,大人心中所求,或许在下可以帮忙。”

卫侍郎听到这里眯了眯眼睛,忽而大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是个爽快人,走,喝酒去。”

沈澈勾唇,“大人先请。”

他们乘马车来到紫宸湖,下马车后登上一条事先准备好的画舫。

画舫中有女子幽幽啜泣之声。

卫侍郎不知沈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脚步顿在帷幔边,回头望向沈澈,“怎会有女子哭?”

沈澈微微一笑,“大人进去瞧瞧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卫侍郎带着疑惑撩开轻纱,抬脚迈了进去。

里面一个侍女小厮都没有,他有些诧异,一回头,沈澈已经没了踪影。

心里不免嘀咕一声,带着疑惑,迈过一道道轻纱,眼前赫然映入一张红色大床,床帐内传来女子的啜泣声。

他搓了搓双手,犹豫片刻,举步上前,停在床前后,一把掀开了帐子。

同时,女子带泪的脸愕然看向他。

“陈可欣?”

卫侍郎大喜过望,搓着双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在床前来回走了几步停下,肥胖的身子往床上一坐,紧紧挨着陈可欣,心里对沈澈的安排极其满意。

他抬起手掐住她的下巴,仔仔细细端详片刻,啧啧道:“你爹要是知道你穿成这样,会不会气死?”

陈可欣的嘴巴用布条堵着,说不出话来,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大颗大颗滚落在床上。

卫侍郎兴奋地将她搂入怀里,喟叹一声,“跟了我,还能委屈了你不成?”

陈可欣激烈地挣扎起来,甚至拿脑袋撞他,顿时就把他惹恼了,一个巴掌拍在她的(tun)上,喝道:“如今你落到老子手上,不从也得从,给老子老实点还能少受点罪。”

语毕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轻纱,翻身压上。

晚饭过后,林衣衣命令桃子将院门落锁,不论谁来都不许开。

桃子小心翼翼地看向阿香。

阿香开口:“姑娘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做。”

桃子答应着去了。

林衣衣仍不放心,在上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