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飞机距离地面一万米,保持匀速飞行,他侧目问她,卷翘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小片暗影。

凌梦用手摸了下他睫毛,可不敢说,笑着摇头,“没什么,你好好开。”

他开飞机的样子好让人心动。

然而下一秒就听他说,“别逼我在飞机上操你。”作势要摘掉耳机,凌梦急了。

“你开飞机的样子好帅,听话,好好开,让我多欣赏一会儿。”

江禹野对这回答很满意,手指轻轻磨搓她红唇,声线微沉,“你这几天累着了,好好睡一觉就到了。”

凌梦想起新婚这几日每晚都被他灌满肚子精液入睡,羞恼的张嘴在他手指咬了一下低骂了句臭流氓,就闭上了眼。

江禹野笑笑,没再说话。

直升机停在靠近巴黎机场外的一片空地,那处已经停了一辆墨蓝色越野接应。

凌梦被江禹野牵着手下了直升机脑袋还晕乎乎的,这一觉睡的太舒服,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哪里,只看到江禹野在对开车而来的黑衣人说着什么,气氛看起来很严肃。

凌梦正要走过去,江禹野觉察到她要过来对黑衣人说了句什么,黑衣人朝凌梦看了一眼,离开。

“不是要去梦你总部吗?怎么停在这里了?”凌梦不解。

江禹野牵住她手走向墨蓝色越野,淡淡地说,“不急着去。”也没多说,凌梦拉开副驾门正要进去,江禹野又说,“坐后排。”

凌梦心中疑惑,却没多问,视线在他冷峻的脸上停了一瞬,听话地坐进了后排。

很快凌梦就知道江禹野为什么不让她坐副驾了。

因为随着越野驶进蜿蜒山路,几声枪响从车后传来,子弹打穿了右视镜,有几颗子弹擦伤了右侧防弹玻璃。

“小乖,别怕,趴下。”江禹野没有回头,声音沉稳有力,不急不缓地打方向盘,右侧车身紧挨着山体,密密麻麻的子弹落在车身左侧,左侧后视镜被打的稀碎。

凌梦第一次经历如此凶险的公路枪战,心中骇然,紧扒着江禹野车座的双手剧烈的颤抖,此时她也看明白了,那些子弹是冲着副驾的人而来。

若不是江禹野阻止,坐在副驾的人就是她,所以有人要杀她。

为什么有人要杀她?

自问她没得罪过穷凶极恶的人,又远在法国。

“待在车里不要下来,我很快就回来。”车子一个急刹车,稳稳停在高架桥上,枪声似乎已经停下,但凌梦耳边依旧轰鸣不止,泪水早已打湿脸颊,她看着面色阴沉的江禹野哭着说,“我不想度蜜月了,我想儿子,我们回家吧,阿野。”

她眼角余光瞟到横跨长江的高架桥上除了他们这辆墨蓝色越野竟无一辆车经过,前后方各停了一架直升机,四个身着迷彩服口蒙黑布貌似恐怖分子的高大男人手持冲锋枪面对着他们站在那儿,仿佛随时都能开枪将他们突突了。

让凌梦想起了小时候看的警匪片。

“没事,很快就处理好了。”江禹野推开车门就要下去,凌梦猛地抓住他夹克衣角,惊声,“别去!那些人手里有枪,阿野,你别去!”

江禹野张嘴想解释,但还是没开口,单手扣住她脑袋,在她颤抖的唇上落下深吻,嘭的关上车门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车子发出一声滴响,凌梦双手推车门却无论如何也推不开,他将车门锁了,玻璃窗也都封死了。

车厢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她的呼吸声,车外的任何声音都听不到,凌梦只能将脸贴在玻璃窗上努力往外瞧,紧张的一颗心噗通乱跳。

她看到一个迷彩服男人单手压着一个西装男到江禹野面前,江禹野一脚踹向西装男胸口,接了迷彩服男人手中的枪,对准西装男的脑袋利落地开了一枪,脑浆与鲜血一起飞溅惨不忍睹……

在西装男被枪打落到江底时凌梦终于想起了他是谁。

凌梦大学学的是金融,多少了解一些华国商界的事,她在财经新闻上经常看到那男人,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