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映暖在心底把寂文嫣骂了一百遍,才继续说道:“第三,你们要是顺利复婚,可以不要小孩,如果要小孩,谁生跟谁姓。”
寂文嫣身体不好,年轻的时候还流产过两回,而且寂文嫣的诗人母亲,年纪轻轻就病逝了,家族遗传因素,估计不适合要小孩。
到时候,指不定让刑越生呢,那她可不能接受刑越生的孩子姓步,反正要么不生,生了就谁生跟谁姓。
这点刑映暖是坚决不会让步的,她不在意冠姓权,她就是要给刑越争口气。
“生孩子……”刑越顿了顿,含糊过去,“再说吧,还太早了。”
刑映暖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刑越手臂:“我来洗,你上楼睡去。”
刑越也没客气,洗洗手上楼了。
看客厅的电视关着,她特意放轻了脚步,去浴室洗澡,泡了会澡,腿不知道怎么了,化成了藏蓝蟒尾……
刑越有点控制不好,但丝毫没有厌烦的意思,这点小困扰,跟不露尾比,不值一提。
她托起尾巴,拿浴球搓洗上面的鳞片,手压过每一寸,她垂眸凝视,突然低头,鼻尖靠近,嗅了嗅。
淡淡的杉木味,像清冽溪流。
不知道步窈喜不喜欢……想到这个问题,刑越的脸有点烫。
她泡好澡出来,把主卧的灯关了,抱着被子里香软的小女人急匆匆一连亲了好几口,摸到步窈的手放自己尾巴上,全程没有一句交流,动作意味明显。
“啪!”步窈的小手硬生生给那条尾巴来了一掌,冷酷无情,“谁让你尾巴贴我那么近的?烫着我了。”
说着,还手脚并用的把蛇尾踢开,被子压实,不让刑越的尾巴钻过来,仍觉得不够,手探出被窝,重重对刑越的蛇尾又落下一掌。
几个小时前,步窈才在沙发上勾着刑越脖子,让她早点回来,说要帮她数鳞片,摸摸她蛇肚,要揉她小尾尖,要给她体验怎么怎么。
她心痒了一晚上,不过吃顿饭回来,这女人就善变的连碰都不让碰。
“怎么就烫着你?”刑越脸凑了上去,鼻尖蹭蹭,“还不是你热我尾巴才热,生气了?它很想你……”
她以为步窈因为她去吃饭这件事生闷气,想把人抱过来,刚贴上就被步窈推开,再贴再推。
刑越把灯打开,本来是想看着人好好哄,结果看见步窈红肿着一双眼睛,明显哭过,估计还哭了好久。
她那点心思全无,长臂一揽,下巴搁步窈肩上,有些着急:“怎么还哭了?出什么事了吗?”
步窈推开压在身上的刑越,从床上坐起,理直气壮:“我把贺枝温删了!”
闻言,刑越大脑宕机了一下,迟疑问:“然后?你舍不得她?”
“刑越!你什么脑回路啊!”女人气急败坏,把被子都捶扁,重复了一遍,“我把贺枝温删了!从你的手机,你的微信里删的。”
这气鼓鼓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被删的那个是步大小姐。
刑越隐隐发笑,怕笑得太明显,惹步窈更生气,面部表情克制了一下:“删了就删了,你哭什么?又不是舍不得贺枝温,你删你的,这点小事干嘛哭鼻子?”
她没有删人的习惯,之前跟贺枝温分手,那两年里也是躺列,她都没打扰过贺枝温,贺枝温也不会给她发消息。
最近可能发频繁了点,她看到就回,基本也是些细水长流的话题,工作的怎么样,眼睛怎么样,身体怎么样,在新环境睡得好不好……
她没有动过删贺枝温的念头,但步窈删了也就删了,反正贺枝温也没有什么非要在她好友列表里存在的必要。
步窈看刑越无所谓的反应,心情好受了一点点,她又质问:“都分手了,你干嘛游戏ID不换?微博日记不删?留着半夜刷个emo视频,拉前任出来回味吗?”
刑越这回知道步窈哭什么了,倾身过去吻了红宝石般的眼睛:“没有删日记的习惯,我都写好多年了,一条都没删过,那些日记不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