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文嫣解释:“不是说不能碰,是你一碰蛇蛋,窈宝会焦虑,会很紧张,尽量少碰。”
这段时间,都是寂文嫣在照顾步窈,她偶尔也怕自己照顾不周到,试过把家里的仆人带过来,但步窈反应很激烈,在饲养箱里一直弹立蛇身,不断发出威胁的信号。
别人没办法靠近,寂文嫣只能让仆人回去,自己亲力亲为。
刚刚在饲养箱里,步窈对刑越懒懒的态度,都算是温和的了,甚至都没凶刑越,任由刑越跟蛇蛋贴贴,但甩尾巴的幅度还是能看出来多少有点不耐烦。
刑越看出来寂文嫣脸上的疲态,年过半百的妇人,公司和女儿这里两头跑,估计累得够呛。
但寂文嫣一靠近饲养箱,看着步窈乖乖吃蛋羹,眉眼比迎春花都要柔软,满满都是母爱泛滥的样子,毕竟从步窈成年后,她就没机会看步窈的蛇体,这段时间看了个够,跟看到了小步窈似的,被萌化了。
“步姨,你先回去吧,”刑越开了口,有点担心会失去照顾步窈产后的权利,脸色如常,“这段时间辛苦了,我会照顾好大小姐。”
寂文嫣正给小火蛇喂水,闻言,回头看了看刑越:“你能行吗?孵化期还有一个半月,窈宝脾气多变,不知道能不能接受你喂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刑越隐约感觉寂文嫣有跟她炫耀的成分,那话里好像在说“窈宝除了我,都不要别人靠近的”
不怪她多想,世界上确实是有这种母亲,会因为儿子女儿更在乎伴侣,而心里不平衡。
刑越再三保证:“我会每天给您录制视频,跟您报平安,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也会积极开口,您放心。”
看刑越这么坚持,寂文嫣的脸色似乎冷下了几分,倒也没再说什么,微微弯的眉眼看着步窈。
“小越,我想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下,”妇人收拾了下包包,准备离开,“你的母亲刑女士,这段时间也过来了两趟,她不太会照顾孕妇,我就把她请走了。”
她说出来,只是于情于理该让刑越知道,这期间刑母有来过,要不然刑越还以为自家媳妇怀孕,妈妈一次没来探望。
这种误会还蛮伤感情。
刑越目光微滞,颔首:“好……”
她就回国的时候跟刑映暖说了一声,后来过冬了,很多事她都是寥寥草草说两句,没有说的太详细。
当时电话里刑映暖也说过要来照顾步窈,还说想搬过来帮刑越带一段时间的小蛇,被刑越拒绝了。
一个连小孩都没照顾过几天的人,怎么有经验照顾孕妇和小蛇?
寂文嫣临走前,给刑越拿了一个文件袋:“医院里拿来的性别管,我跟窈宝的爷爷都看过了,还有,他老人家想给孩子取个名,窈宝说要问你意见。”
搁成以前,户口都上好了,哪里还会等刑越慢慢考虑。
步窈一直坚持,说什么都要问刑越才可以,取名字的事就耽误了下来。
刑越接过文件袋,把寂文嫣送到小区门口,然后才回来自己拆。
里面的两根管子,分别装了小纸条,文件袋上面清晰写着,粉色的纸条是女孩子,蓝色的纸条是男孩子。
虽然刑越嘴上说都可以,真到了这个环节,抑制不住激动,她拆开第一支管子,倒出来的纸条是明亮的粉红色。
刑越对着纸条拍了又拍,开始拆第二支管,小心翼翼倒出瓶口,同样的色调步入眼帘……是两条小雌蛇!!!
她织的小发卡,小发圈,不愁用不完了。
刑越把两条颜色的性别条拍在一块,发了朋友圈:【噢,是姐姐和妹妹(可爱.emoji)】
除此之外,文件袋里还有一个信封,刑越打开看,信纸上的字迹她一眼辨别出是步爷爷写的。
她听步窈说过,步爷爷喜欢颜真卿书法,就连硬笔字都有颜真卿书法的影子,很是明显,她了解过一二。
上面写的,是步爷爷取的名字,说是给长女取的……
刑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