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又得睡回去,刑越就想着能做的都做了,不想放过一点时间。

步窈不听,站着原来位置没动:“那我不得看着点?万一你摔坏了我还得伺候你后半辈子。”

刑越抬头清理屋檐,听到这话,打趣说:“我要是真瘫了,就婚后啃老婆,老了啃孩子。”

她表情微顿,突然沉思,步窈好像还真是这样给她计划的……

在她的尾疾没有好之前,一直面临着要坐轮椅,要变成残废的风险。

步窈十年前就知道,十年后也清楚,还是要义无反顾和她在一起,说不定步窈真就这样想的,哪怕她尾巴一直好不起来,以后会瘫坐在轮椅上,也做好要养她,被她啃的打算。

步窈在下面说了什么,刑越都听不清了,突然意识到这点,对她触动不小。

十八岁的女孩说什么情话都不过分,在最热烈的年纪,感情也张扬炙热,难得的是二十八了还在履行十八岁时的情话。

刑越趁着下雨来临之际,从梯子下来,看着步窈一双小手被冻的通红,皱了皱眉:“怎么没戴手套?”

她哈哈气,双手搓热后再去握步窈的手。

这么冷的天,一下都冻皲裂了,又红又痒,看着都难受。

步窈都没敢走开,怕回去戴手套的功夫没人给刑越扶梯子。

“还好吧,也没有很冷。”她动了动手指,好像也没那么夸张。

刑越震声:“你这都冻麻了,肿成这样要生冻疮的,以后你每天手都痒,抓得滋啦滋啦冒血都不止痒,破皮烂手。”

步窈被她唬住,焦急得不行:“那怎么办啊!”

两人回屋子里的路上,刑越都没停止吓唬步窈,三令五申要步窈记得出门得戴手套戴围巾,耳套也要戴上,棉袜也要穿好。

里面有暖气,温度适中。

刑越帮步窈脱下棉袄外套,就剩下一件白色的长裙,显得步窈这双手更红了。

她烧了开水,兑了一些冷水调温,调好了水温才让步窈把手放热水里泡泡。

泡了一会,又抱着步窈坐在壁炉前烤火,那双手总算恢复了原来的肤色,逐渐消肿。

“会痒么?”刑越问。

步窈摇摇头:“不痒了。”

她们刚进屋子没多久,噼里啪啦的雨点拍打着窗户,狂风呼啸,雨水冲刷的疾速,隔着透明的窗都看不清外面的天色。

刑越熬了排骨汤,素菜冷冻存不下来,食材只有肉食,她红烧了一锅肉,怕步窈胃口会腻,还煮了点茶水。

天黑后,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刑越调了育儿频道。

快要孵化出来的小蛇宝宝,需要用剪刀剪破蛋壳,蛇的蛋是软的,想要自然破壳难度很大。

如果不及时剪破口,会增加溺脑的风险,患上残疾,或者窒息死亡。

这个环节还是蛮重要的。

屏幕里的小蛇,蛇头还没有硬币那么大,小小圆润,看起来呆头呆脑。

小蛇宝宝没有进食能力,需要家长用针筒对着嘴喂。

步窈摸了摸肚子,问刑越:“不会把宝宝呛着么?”

虽然蛇不需要吞咽,但是蛇宝宝那么小那么小一条,放在家里能找半天,很难不让人担心。

步窈都不敢生了,怕生下来不小心就压扁了。

刑越也没经验,对这个问题答不上来,含糊道:“可能喂流食?”

小蛇又不喝奶,小蛇吃什么……

刑越犯了难,对这些都一无所知,对着电视看得更投入。

满百天后小蛇才会化成婴儿,要到那时才能彻底看清什么发色什么眼睛呢。

像刑越,蛇体花花绿绿的,绿色竖瞳蓝色尾巴,人身却是黑发黑瞳。

看了两个小时的电视,刑越就摸了两个小时步窈的肚子。

隔着衣服不过瘾,还上手摸肚皮,她是越看越喜欢,趴在上面听动静。

当然,她什么也听不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