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是来接她下班的吗?为什么步窈也跟来了?李管家还一脚油门离开,就这样把步窈丢给她。

“你也要跟我进去?”刑越不确定问。

步窈已经缓和,双脚踩着精致的小高跟,她侧过脸,点点头。

刑越笑了:“不给进呢?”

她要是不给进,步窈好像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步窈从黑绒小长方包里,拿出一袋东西,里面是棉签和药粉还有软膏,都是医院开的。

她塞进刑越手里,此时无声胜有声。

刑越咬紧下唇,都快咬破了,愣是再说不出一个字回绝的话,这该死的道德感!

“你不能用指套不跟我说?”她一边领着步窈进门,一边吐槽,“就逮着我坑呢?”

步窈跟在刑越身后,在玄关脱下鞋子,她悄悄张望着,打量这里的一切:“我为什么会提前知道不能用指套?”

那肯定是第一次用指套,才能知道自己对乳胶过敏,没试过时,谁会提前知道?

这个反问让刑越一愣,她在离婚后找过女朋友,自然而然也以为步窈有过别的女人,毕竟不是三五年,是十年,离婚十年了,步窈都没谈过吗?

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刑越不想过深讨论,钥匙丢在玄关柜上,去冰箱接冰水喝。

步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跟随厨房,目光紧紧放在刑越身上:“刑越,离婚后你谈过别的女朋友吗?”

大厅里开了灯,厨房却没有,仅有的光线从不远处照来,其次是冰箱里昏黄的照明灯管。

她能清楚的看见,刑越手里拿着杯身曲陡的玻璃杯,里面放着冰块,仰头喝水的时候,颈线滑动,画面很诱惑,优越的五官连侧脸都无可挑剔。

刑越身上的人.妻美太犯规了,禁忌的刺激感,很勾人。

“你觉得呢?”刑越没有直接回答。

这跟回答了也没两样,步窈知道答案了,她身上倏然跟点燃火苗似的,倒吸气,胸口大幅度起伏,眼里蓄满雾花。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步窈问,语气出乎意外的冷静。

刑越不想讨论,漫不经心颔首:“很好。”

步窈不解:“为什么分了?”

刑越态度依旧散懒:“我不够好。”

她很好,我不够好。

虽然刑越已经尽可能的不提别的女人了,用简单两句话概括完那段感情,但她知道步窈要闹的。

按照步窈的性子,她怎么能想别的女人?这罪名太大了,得杀了她才解气。

她等了半天,杯子里的冰水都喝完了,也没有等到步窈爆发。

刑越手轻轻一甩,把冰箱门关上。

转身倚靠在冰箱上,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下看步窈,整个环境安静的可怕,连空气都凝固了,她能清清楚楚听见步窈因为怒气而加重的呼吸声。

她很确定步窈现在非常生气,至于为什么不对她发脾气,她现在也琢磨不透。

步窈光着脚,双眸直直看刑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靠近,手抓住刑越胸前衬衫:“那你在她面前怎么说我?霸道刁蛮,脾气暴躁,闪婚闪离,从来没有爱过我?”

这些问题,对刑越而言太幼稚了,十八岁的步窈问出口,还人之常情,二十八岁了还在意这些,太少女心了点。

可是看到这张脸,眼睛比兔子还红,都快哭了,还凶起来质问她,那么认真,她好像没办法去嘲笑步窈的幼稚了。

“没有啊……”刑越否认,她只在闺蜜面前骂步窈,在别人那里,在亲人那里,在同事那里,可从来没骂过,“我说步大小姐长得很漂亮,是很容易让人一眼就心动的类型呢。”

当初没拒绝步家提亲,就是冲着步窈的颜值才闪婚的,她也说不出步窈别的好了,但也没说别的就是。

不管刑越的答复是不是真的,步窈这一刻心情有被安慰到一点点,她没身份吃醋了,也没身份要求刑越要为她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