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住步窈,急切回吻,背靠着浴缸,腿上微沉。

步窈膝盖分别跪在她两侧,面对面坐着。

她仰过下巴喘息,任由对方咬她唇:“拿一下指套……”

步窈不让她离开,娇声:“不要,就这样。”

这个吻缠绵缱绻,让人意乱情迷,刑越的尾巴什么时候露出来的都没有发觉,跟红色蛇尾在水下缠成一团。

直到水都凉了,她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换了新的温水满上浴缸,把泡沫冲洗干净,缠缠绕绕的蛇尾密不可分。

……

离开浴室,刑越带着步窈到客厅,把电视打开,声音调到最大。

带着步窈手放沙发靠背上:“扶好。”

淡淡两个字清然斯文,她还带着步窈跪在沙发上,背对着她。

眼镜被刑越单手摘下,放在茶几上,薄唇贴着步窈的耳边:“好乖,喜欢听宝贝大声点,盖过电视……”

*

夜晚缓缓消逝,灰白色的光线照入阴云。

床上的女人腰上盖着被褥,睡在床的正中间,橘色卷发尽态极妍,半边脸被头发遮挡,犹如掉入日落时分的云霞精灵。

刑越把洗好的沙发垫子晾在阳台,胡乱抓了把头发,有丝懊恼,没用指套就算了,环纱也没用……

这都第二次了。

没醉酒,意识清醒的情况。

刑越眉头笼着愁色,还不忘给步窈做吃的,客厅茶几上放着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她从厨房出来,看到打电话来的联系人,眼神微变:“步夫人。”

电话一接通,没能听到女儿的声音,但也在预料之中,寂文嫣并不意外。

“小越,午好。”她准确无误算出桥蒙的时差。

刑越淡声:“步窈在休息,等她醒来我让她给你回电话。”

“不必,”妇人的声速不急不缓,很是沉稳端严,“我打电话来也是想把话说给你听,公司的事很忙,窈宝两头跑会很累,你不妨回国来,这样也不耽误你们两个见面。”

刑越去厨房,把炖的鸡汤火关小了一些,干脆利落拒绝:“办不到,我在这里交了两年房租,打算在桥蒙工作两年,甚至是更久。”

这倒也不是谎话,她确实打算近期在桥蒙安顿下来,房租都是年交的。

她还花大价钱买了录音设备,调音台跟效果器等等,不可能打乱计划回国。

“小越,我们是大人,做事要考虑成本,”寂文嫣的语气稍稍加重,明显是对刑越的选择心生不悦,又刚柔并济提起步窈,“难道你不想看到窈宝吗?”

刑越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是不想看到你。”

直白的话剜掉了寂文嫣端庄的脸皮,刑越猜也知道步夫人肯定气得脸都扭曲。

她接着说:“你现在呢最好少些花花肠子,少让关三小姐和步窈同框刺激我,我又没格局又小气,万一被刺激到了,一个不开心我就作,我一作步窈就要从国内飞过来哄我,给我送花送宝石,陪我逛街吃饭,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个月,留给工作的时间就不多了。”

寂文嫣认知的刑越,从来不是这种谈恋爱就变成小女生型,现在听到这番话,震惊心头,难以置信会是刑越亲口跟她说的。

“工作跟感情你分不清轻重?刑越,你的要挟真是让我大失所望。”

刑越顺着说:“正因为工作比较重要,所以我们都要配合步窈,你别刺激我,我别跟她闹情绪,这很公平。你这么喜欢参与女儿的生活,不如帮她挑挑婚纱,挑挑首饰,想点浪漫的方案,助她向我求婚成功。”

一番胡言乱语,激的寂文嫣呼吸不顺:“你、你……”

刑越把电话挂掉,手机放回原位。

回到房间,看着还在熟睡的女人,她扯开被褥,抱着步窈一顿亲,在仅有的光滑肌肤上也吮吻出痕迹。

步窈被她弄醒,双眼惺忪,手迷迷糊糊抵在刑越唇上:“干嘛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