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刑越对她这样!

步窈的表情明晃晃的,似乎对刑越有不小的怨气,如今一见面刑越又这语气,她表情凝固,隐约有要火山爆发的苗头。

“我看你这两天搞什么,发十句回一句,以为你被坏人挟持了,过来看看。”她掷地有声,目光扫向刑越的院子,扫向拉上厚重窗帘的阳台,寻找着什么蛛丝马迹。

刑越还想说点什么,看到步窈眼下微微的乌青,又把话堵了回去,把栏杆门也打开:“先进来睡会,睡醒再玩你的侦查游戏好吧。”

步窈还在生闷气,又熬不住实在是困,没有再跟刑越犟,想早点休息。

她转身回车上,单手拿出一捧花,放刑越怀里,勒令:“照顾好这几支花,活不过三天我就揍你。”

说完径直去刑越的小木屋。

刑越还站门口,愣愣抱着这些花,低头看,主花是蝴蝶洋牡丹,搭配的是六初花和青柠色虎耳草,让人眼前一亮,很惊艳。

上面夹了张贺卡:

“现在立刻想见你步窈”

……

大小姐给她送的花呀。

她还是第一次收到呢,眼光不错。

刑越把花抱回去,进门就看见步窈站鞋柜逗留,去浴室转转,估计她这两天不怎么回信息,让步窈以为她屋子里有别的女人。

她把花放在酒柜上面,喷上一些矿泉水保鲜,打算明天再去淘个好看点的花瓶装上。

“你还不睡?找什么?”她明知故问。

步窈在沙发上坐下来,浅浅尝了尝刑越的酒,小半口就呛着了,呛得脸红脖子热,连忙放下:“我能找什么?我看你忙什么事,发信息轮回,想逼我提分手吗?”

不知道是不是被呛到的缘故,眼尾都沁出泪珠来,鼻尖通红,似乎很介意刑越回信息的频率太低,她又把话题绕了上来。

刑越坐下沙发,把暂停的电视按了一遍,屋内响起电视声,阴嗖嗖的冷气混着电视背景音,总算多了丝烟火气,显得没那么孤独落寞……

“你忙工作的事还有闲情想这些,我什么时候说要分手?给你自己找不痛快呢?快睡,看你眼睛肿的。”

她催促着,倒了杯温水递到了步窈唇边。

步窈没喝,固执地把桌上那半杯酒都咕咚咚喝到见底,非得看看这有什么好喝,让刑越天天喝这些,呛得喉咙都辣。

“不忙,”她说着,打了个哈欠,顺势躺在沙发上,枕着刑越腿,“那个电影我让公司砍掉了,不会开机,没啥忙的。”

刑越脸色霎时变得复杂,耸了下腿:“你干嘛这样做,我不是说没关系吗?你说砍就砍,公司得赔不少钱,管理层肯定对你有意见,那些元老更不会接纳你。”

赔钱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步窈刚开始,有点亏损也正常,步家也不是亏不起,问题是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步窈。

步窈做事还凭心情,没有干出实绩根本没说服力,那些股东怎么愿意让这么任性的女人接手公司?下一步必定更难走。

听刑越张口闭口就是说教,步窈也来了脾气,躺着的姿势让她翻个身就贴上了刑越柔软的肚子,她闷闷言:“在电话里又看不到你的表情,谁知道你是不是说反话,表面说没关系,暗地里偷偷给我减分,过几天又找一堆借口,什么感情淡了,不合适,说一些乱七八糟好聚好散的话,单方面分手成功,你的惯用伎俩,我都给你摸透透了!”

这话说的,刑越脸瞬间涨得发热,说什么都不让步窈枕她腿上,把人拉起来:“我没有好不好,是你、你……自己以为的,那你现在看到我了,能在我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刑越都语无伦次了,她才不是步窈说的那样。

步窈重新爬到刑越的身上,手脚并用扒拉着:“你脸上不写着么,‘宝贝怎么老跟关舒娴同框啊,好气哦,不想理她了’是不是?是不是这样写着?”

她这个姿势,本就不长的白裙子,裙摆都卷落到了腰上,里层薄薄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