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枝温吓得脸上血色全无,咬破了指头,把血渍放蛇舌上,蓝蛇都没有任何反应。

以为刑越被她冻死了,红着眼眶打急救电话。

急救中心的专业人员听完贺枝温说的情况,给出救援方案:“女士,您先别着急,可以给你的朋友喂点生姜水,很多蛇种是不怕冻的,为什么没有醒过来应该是有别的身体原因,我们的救援团队马上到,请您保持电话通畅。”

……

刑越沉沉糊糊还没有完全清醒,醒来就看见贺枝温在厨房里起锅烧水切生姜,蛇体一个激灵,瞬间困意全无。

她马上化回了人身,把尾巴藏好,走起路来还有些摇摇晃晃,单手撑在墙边,看贺枝温,嗓音沙哑:“你在干嘛?”

“嘶……”贺枝温听到声音,不小心切到了手,透明的血液滴落在生姜上。

她喜极而泣:“你没事?”

刑越不明白她反应怎么那么大:“能有什么事?”

贺枝温笑了笑,摇摇头,没说什么,又给急救中心的人回电话:“你好,我朋友醒来了,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应该是我弄错了,不好意思耽误了你们的时间。”

“没关系,祝您生活愉快,我们随时为人民服务。”

刑越听到这电话内容,瞬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笑得都直不起腰:“哈哈哈哈,我喝醉了而已。”

不得不说,睡冰箱里还挺舒服,就当短暂性冬眠了。

贺枝温被打趣了一下,面露羞腆,给刑越把炖好的汤盛了出来,折到阳台洗衣服。

刑越看她在小木屋里忙忙碌碌,过来把衣服拿在手里,没让贺枝温洗。

“你不用帮我做这些事,我会自己来,你带我在桥蒙玩几天就回去吧,以后别管我妈说什么,她就看你惯着她做戏,一点小事被她说的跟天塌下来一样,我能照顾好我自己。”

刑越不用想也知道,她妈肯定把她说的一个人在国外快死掉了一样,夸张得不行,把贺枝温骗来。

贺枝温没有勉强,刑越不让她洗,她就不洗了。

这也让刑越压力没那么大,不然她总怕欠贺枝温人情。

看到客厅里放的小行李箱,刑越一边吃饭,一边提议:“你这几天睡这里,晚上我睡酒店?”

贺枝温神色顿了顿,想说她睡沙发也可以,但她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刑越坚持要一个睡家一个睡酒店是什么意思,哪怕刑越租的房子,还有个小房间做音乐室……

她轻咬筷子,眼神黯淡下来,还是点了点头。

吃饱喝足,刑越收拾碗筷把碗给洗了,醉酒后有点头痛,又犯困,跑到小房间里午睡。

跟贺枝温说好了睡两个小时再去外面玩,等她午睡好,打开房门,入目就是挂在大厅窗上的纸蝴蝶。

是用蓝色和绿色的卡纸折的,用小绳子穿成了三条,每条线都挂了几只纸蝴蝶,而最下面还做了晴天娃娃,外面的小雨下个不停,微风吹来,把这些蝴蝶吹得翩翩起舞。

桥蒙没有晴天,每天都会下雨,这些晴天娃娃不是用来求雨停的,是给刑越苦涩的世界照的太阳。

不知道为什么,刑越看到这些东西,居然第一反应是想起步窈,如果被那个女人看见,一定会拽下来狠狠扔地上,就跟她上一个出租房里,被扔掉的碎花桌布一样。

步窈不会来,正忙着跟关三小姐携手打理公司,出席各种活动,忙着给关三小姐亲自盖章步少奶奶的头衔,哪里有闲情过来扯纸蝴蝶。

刑越表情越来越难看,贺枝温不明所以:“阿越,是不是……做的不太好看?我这就取下来。”

刑越打了哈欠,随口说:“挺好看,挂着吧,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吗?”

两人结伴出了门,在她们出去后不久,一个人影隔着院子,拿手机对窗户拉近高清镜头,拍了照片。

给微信里的人发图片和语音:“不好了大小姐,刑越不是来散心的,跟姘头在一起呢,搞得可浪漫了,你看这晴天娃娃下面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