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窈从门口堂而皇之进来,把门锁好,拉起刑越朝里面走,按着人坐椅子上。
刑越刚摔了下,头脑还昏昏沉沉,双手被迫拉到椅背,当冷冰冰的手铐触碰到她时,她一阵头皮发麻:“你发什么疯?”
她的手腕被铐住,看到桌上的钳子脸都白了,步窈不会真想撬开她蛇鳞,把仙人掌刺夹进来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我没出轨,要罚就罚你自己。”刑越有点惊惧,说不怕是假的,谁知道这婆娘是不是被她吼的那两个字受了刺激,要来折磨她。
真公主病,骂不得,凶不得,她口红被踩了她不比步窈委屈?
把人铐好,步窈双手捧住刑越的脸,瑰丽灿亮的红宝石瞳仁倒映出刑越的模样:“最后问你一次,前女友是谁?”
刑越真的被逼急了,眉眼拢着不耐,“步窈”两个字堵在喉咙里即将脱口而出,滚烫柔软的唇瓣突然堵住了她,含着她反复磨咬,馥郁香甜的气味萦绕,漾着心头。
舌尖蔓延开来的酒气,脑子里浮现起步窈跟别的女人在酒吧同台喝酒的画面,犹如一盆冷水把她浇了个透。
她狠狠偏过脸,红唇紧闭。
可惜沉默并不能让步窈满意,冷硬的钳子抵在她脸颊……
刑越毛骨悚然,额头冒出冷汗:“步大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怕?强迫我有什么意思?你有本事来真的,我尾巴给你,你直接往死里撬,放仙人掌刺,放刀片,放烟头,放玻璃渣!别虚张声势,来来来,赶紧动手!”
她豁出去了,化出尾巴,主动往步窈跟前凑。
短短一会的功夫,刑越已经决定要搬离这座城市,逃到步窈找不到的地方。
如果虐伤她的蛇尾,可以让步大小姐消气同意分开,那她求步窈快点动手。
得不到想要的态度,还愈演愈烈,步窈眼眶酸疼,彻底失去理智,逮着那条藏蓝色的尾巴摔地板上,膝盖跪在蛇腹固定好位置,两手把钳子柄左右张口,钳口直直抵住鳞片的弧边。
“等、等等等……等一下!”刑越失声叫停,尾巴吓得一抽一抽,“你搞什么啊,我说说而已,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情绪那么不稳定,谁敢跟你谈恋爱?”
关键时刻她控尾能力还失控了,尾巴死活收不回来。
刑越吓得够呛,能清楚感觉到后背淌下来的汗液,正一滴一滴往下流,她紧张地咽了咽:“你一声不吭带别的女人出去旅游,又一声不吭带别的女人来点我唱歌,还踩我喜欢的口红,抛开吵架的原因不谈,你首要做的事情,是不是要跟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跟别的女人几天几夜跑出去玩?你都不解释,我肯定多想啊,你还跳过这些问题,直接对我提分手发脾气,你就不能先把钳子放下来,认真理一下解决问题的先后顺序?”
步窈抬起眼帘,睫毛都是濡湿的,鼻子通红,泫然欲泣,正怨怨看着刑越。
这张脸太有欺骗性,无辜的模样,怨恨的表情,仿佛刑越才是那个带小野蛇出去玩的渣女。
膝盖下的蛇尾瑟瑟发抖,步窈把钳子拿开,缓缓起身。
刑越还没有来得及长舒口气,取而代之的冷硬鞋尖踩着她尾端。
“啊……”她嘶声,陡然挺了挺腰,蛇尾受了刺.激,剧.烈蜷缩,“步窈!”
就跟踩着她口红时一样,把她的尾巴踩在脚下,鞋底磨在鳞片表面来回碾动。
“我不想从你嘴里听到你叫我全名。”女人任性要求着,足尖轻轻踮了踮,连刑越喊她全名都不能接受。
汗珠打湿了刑越的头发,额头都是黏着的凌乱青丝,视野模糊,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条拍打在岸边,急需游回水里的鱼。
她看不清眼前的画面,却清楚记着步窈今晚穿的那双高跟鞋,仙美冷艳,鞋面细闪,扣在脚踝上有一圈碎钻流苏,很迷人,她看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
现在这双高跟鞋,踩着她尾巴……
刑越仰起头,脖子上的青筋微微绷动,她投降了,沙哑的哭腔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