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窈哼咛,揽着刑越脖子,低着头,都不敢看刑越,指尖却被攥紧,拉近刑越唇上,若有若无触碰。

她不明所以,刑越又握住她手,折起这身玫瑰裙。

意识到刑越什么意思,她腰脊一僵,不知道该如何……

看步窈呆呆的,羞赧的眼神垂落,刑越喜欢得紧,在她眼尾亲吻:“吓着了?”

言语温柔,却完全没有要放过步窈的意思。

“嗯?”刑越吻着她的唇,片刻松开,垂眸,专心致志看她惊如小鹿的样子,呼吸紊乱,“宝宝,我好想你。”

她真的很想步窈,尤其是送来医院的时候,要不然也不会在失去意识前,编辑了那样一条短信。

刑越的哄声很有效果,她渐渐把手松开,就这样低头看步窈自己一个人主动。

是场视觉盛宴。

……

夜晚十点。

今日气温很舒适,在夏季处于酷暑时期,对于喜好阴凉的蛇种,温度有点闷热了,但刑越的习性喜高温,对她而言恰好。

挂完最后一瓶针水,原计划是明天出院,但今晚刚好是中秋,市里很热闹,便提前出院。

两个人打算去逛花灯,逛完了直接去酒店开房算了,明天再回去。

步窈叫了李管家过来,还特意在电话叮嘱要带一个女仆到病房收拾,吩咐:“等你们过来了,把床单被子枕头都收起来带走,按市场价二十倍的金额支付给医院。”

说完还觉得不行,站床边要自己折被子,可她哪里会叠这些东西,只是把湿掉的那大块面积堆在中间里包卷起来,怕别人看见。

一回头,正好撞上刑越想笑又忍着没笑的表情,她顿时羞红了耳尖:“你笑什么你!”

刑越好笑的否认:“没有,带粉底液了吗?领口擦擦。”

步窈翻出化妆镜,看了眼,肌肤上面全是刑越做的好事,她瞪着刑越,眉目娇嗔。

刑越过来,找到粉底液,沾一些点抹在柔嫩的肌肤上,用气垫拍开,薄层不行,再上一层,又抹了遮瑕膏,才勉强盖住。

光线不是很强的话,看不出来草莓的颜色。

“饿了没?先去吃点?”她牵着步窈离开,朝夜市走去,“吃完去看灯笼?”

步窈反驳:“不饿!”

大街小巷都摆了很多摊子,熙熙攘攘,有不少小孩拿着仙女棒追逐嬉闹,摊上有狐狸面具,有猜谜,有卖荧光手链,抬头看,满天孔明灯。

刑越有些恍惚,她好像很久没中秋出来逛了,每年工作室发的月饼,她照常带回家,放冰箱放烂,没有人跟她一块吃。

手臂揽紧身边女人的腰,问:“不饿吗?刚刚谁哭着喊累的?”

现在耳边还能回荡起步窈低声哭喊,叫她姐姐的模样。

步窈没经验,自己来,又累又磨人,一直哭鼻子求刑越,还不敢哭太大声,呜呜咽咽的,怪可怜。

步窈坚持嘴硬,暗中掐刑越:“不饿!”

刑越也没拆穿她,笑笑没说话,在最近的摊口挑了盒月饼,很经典的蛋黄莲蓉月饼,用自配的小刀切成两半,给步窈拿了一半,叉子弄好。

“你明年还吃月饼吗?”刑越侧脸,问身边的女人。

其实她不爱吃月饼,只不过中秋和喜欢的人一块吃,会有种有家的感觉。

步窈什么好东西都吃过,这种食物,又甜又腻,可能也不太合胃口,但她还是期望能跟步窈过明年的中秋。

步窈嘴里小口嚼着月饼,纠正刑越:“你要问,‘明年还跟我一块吃月饼吗’这样才对。”

刑越这个年纪,下了床,说这些腻腻歪歪的话有点难为情,舔了舔下唇,没吭声。

看看路边的面具,看看天上的孔明灯,就是不看步窈。

步窈不走了,晃着刑越手臂催促:“快点,再问一遍!你怎么那么闷骚,也不说爱我,只会短信里写文章。”

而且短信上的那三个字,不排除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