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亏得凤举能忍下她,我每次看到她,想到那镇江王府加诸在我们金镶侯府的侮辱,都不能平静,早些将这根眼中钉肉中刺拔了,我这下半辈子才能平安喜乐。”
江婉莹掩口笑道:“姑姑还说是金镶侯府,如今该叫靖国公府了,姑父已经成了靖国公,如今的金镶侯爷,是表哥了。”
江夫人恍然笑道:“可不是,我总是记不住。不过你还有脸说我呢,你到如今不也是叫我姑姑,论理你不该叫我娘么?”话音未落,江婉莹已经低头笑道:“人家叫了二十多年,实在改不过来,姑父都不反对,姑姑也疼我,又何必逼我改口。即便嘴里是叫着姑父姑姑,其实在心里,早已把您二老当做爹娘来看的。”
江夫人呵呵一笑,点头欣慰道:“我知道你孝敬,罢了,你这就去忙吧,只要知道这事儿有了谱,我心里就放心了。”说完江婉莹告辞出去,径自回清婉阁来。
坐在房里正琢磨着,忽听秋霞进来报说傅秋宁来了,她心中十分诧异,暗道她怎会来主动找我?脸上却堆满笑容,亲自接出去,拉住了傅秋宁的手往卧房里走,一边满面春风的笑道:“姐姐当真是稀客,我记着你好像还从未来过我这清婉阁呢,今儿却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不去深究语气,但从神态动作上来看,还只当她真是把傅秋宁当做亲姐妹来看。
傅秋宁淡淡笑道:“妹妹素日里繁忙,我哪里敢来叨扰,实在是今日有事要求妹妹,我原本求着爷的,爷却说这事儿交给妹妹办就好。因此我便厚着脸皮过来了,怎么?没打扰到妹妹吧?”
江婉莹笑道:“这话说的,就透着那么生分,你我共事一夫,该当比亲姐妹还亲近才是,姐姐有事,不差遣我,却去差遣谁?竟然说这样话,真让妹妹伤心。”说着话便将秋宁摁进上座椅子中坐了,自己在下首相陪,秋霞早倒上茶来,她便问道:“是前些日子才送来的明前茶吗?姐姐比不得别人,不要用那些雨前的孬货来应付。”
傅秋宁心想大名鼎鼎的雨前龙井,在她这里竟成了孬货,炫富也不是这么个炫法儿吧?因听秋霞笑道:“婢子哪会这样没眼色?正是前些时候送过来的明前龙井。”她便喝了一口,又赞了几句,看江婉莹眉眼飞扬,显是更得意了。
又耐着性子拉扯了一会儿家常,傅秋宁方道明来意,却原来是为了玉娘和张三的婚事。江婉莹这才想起金凤举曾经嘱咐过自己,这也算不上什么事儿,乐得施恩。
傅秋宁听她答应了,便要离去,却见江婉莹起身拉着她道:“何必这样急?寻常也不来一趟,如今既然来了,可不能这样容易就放你走。”因拉着她的手来到床上,遣退了秋霞等人,便悄悄儿笑道:“我听说姐姐在晚风轩里,不住那有床的屋子,却住铺了火炕的屋宇,可是因为在那上面和爷行事,更自由些儿吗?”
“和爷行事?”傅秋宁一愣,旋即醒悟过来江婉莹指的是什么,一张脸不由得立刻火烫起来,咳了一声道:“胡说什么?哪……哪有这种说法?”她本来想说自己和金凤举还没行房,总算心眼儿多,想到江婉莹可不是什么好人,这个时代里,一个女人嫁了人,却六七年不和丈夫同房,而且这还是自己百般婉拒的,一旦被知道,只怕于己不利,所以只是含含混混的应付过去。
江婉莹视线锐利的像刀子一般,面上笑容却更加和煦,推了傅秋宁一把道:“怎么就是胡说?咱们姐妹,即便说这些私密话儿也无妨,就是和其他诰命们坐在一起,偶尔咱们也会谈论男人,便像他们男人坐在一起,定然要谈论我们女人一般,如今我和姐姐都是爷的人,还有什么可害羞的?咱们爷最是厉害,每一次都是我承受不了,软语求他才肯罢休,不知姐姐是不是比妹妹强些,爷和你……一夜都能来几次啊?”
傅秋宁心想古代这样开放吗?不是说封建制度非常森严灭绝人性吗?为什么这样劲爆的话题,眼前这个女人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来?救命啊,我哪知道金凤举他是一夜三次郎还是一夜七次郎的?
因脸上更加火烫,只得做害羞模样站起身道:“妹妹越说越离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