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悠悠转醒的时?候，耶和华发现四周弥漫着雾气。

这里不是现实。

一双手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艾厄洛斯的声音从一旁穿来：“他看得你可真紧，我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找你了?。”

“真可怜……”他理了?理耶和华脸侧的长?发，转到他身前，捧着他的脸认真道，“我们杀了?他吧。”

耶和华握住他的手腕：“我以为?你这次彻底死了?。”

“我总要为?自己找个后路，幸亏我多?留了?一手，不然真是要被那家伙坑死了?。”艾厄洛斯眉眼弯弯，“但还好，我还在?，你可以杀了?他，让我顶替他的位置。”

“深渊的力量已经?被他吸收了?绝大部分，我重新接手可能?会要多?花费一段时?间，但这也好过让他这个不可控的因素继续在?世界上晃悠，等?着哪天他不开心?就把世界毁了?。”

“你说是不是，耶和华？”

“为?什么帮我？”耶和华不解，“你不是一直想要毁灭世界吗？”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我也不想看我的双生神明遭到这样的对待啊。”

艾厄洛斯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耶和华：“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算什么？那家伙是把你当?禁脔了?吗？”

“他……这件事情，之后再说。”

“你在?犹豫什么？”

“他会变成这样，都是……”

“都是因为?你？”艾厄洛斯嗤笑一声，收回手，轻盈地转了?个圈，又来到了?耶和华的身后。

耶和华转过身，望着艾厄洛斯的背影。艾厄洛斯没有?停留，不紧不慢地向远处走去。

“一个觉得自己有?错，又不肯承认自己有?错；一个恨得发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结果……我真是受不了?你们两个了?。”

黑发随着步伐晃动，艾厄洛斯的背影逐渐远去，四处的雾气涌上来，遮蔽了?耶和华的视线，也吞噬了?艾厄洛斯的身影。

耶和华猛地睁开眼。

浑身酸软但很清爽，看来在?他昏过去的时?候，路西法给他清洗了?身子?。

“醒了?？再休息一会吧。”

“不。”耶和华发出了?一个简短的音节，他愣了?一下，嗓音沙哑得不像他。

一杯冰水放在?了?他面前，耶和华坐起来，被子?从他身上滑落，暴露出遍布全身的痕迹，耶和华又把被子?拉了?上来，只露出肩膀。

他垂眸看着路西法端着的那杯水，没有?接过来。

“不喝吗？喝点水润润喉咙比较好。”路西法将杯子?放到他唇边，似乎想要喂他喝，耶和华偏了?偏头，躲过了?杯子?。

冰块碰撞的声音响起，一只手伸过来掰过他的脸，路西法俯身吻了?上去，撬开耶和华的唇齿，将冰水喂进了?他嘴里。

“唔……”

耶和华的手抵住路西法的肩膀，揪住他的衣服尽力将水吞咽下去，漏出的水顺着滚动的喉结向下滑落，没入被子?下覆盖的身躯。

路西法放开他，耶和华立刻用手背抵住唇，偏头咳了?几声。路西法拉开被子?，慢条斯理地擦去他身上的水渍：“还有?半杯水，喝吗？”

耶和华闭上眼，想要躺回床上，拒不配合。

路西法握住耶和华的手腕，又用同样的方式把剩下的水尽数喂给了?他。

耶和华生气地扯了?扯被子?，没扯动，路西法在?他附近揪住被子?，硬生生阻止了?他的动作。

“生气了?？抱歉，我下次会注意分寸。”

“被子?。”

路西法松开手，让耶和华扯过被子?盖住身体。

“路西法，”耶和华揪住被子?的手用力，“你到底想要什么？”

“做一件事一定要有?所求吗？”路西法反问道。

耶和华的金瞳一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