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和华没有回话, 好在?路西法早已习惯了他的寡言少语，便自己猜了起来：“他是?不是?问你, 世界怎么没有毁灭，这里发生了什么？”

片刻后，耶和华低低地应了一声。

“你告诉他了吗？”

“没有。”

路西法莞尔：“我想也是?。你不会把现在?的情?况告诉别人的，哪怕那是?另一个自己。”

“我不明白……”路西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又到底想要什么。

“你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路西法轻叹，他翻过?耶和华的身躯，手指顺着胸口一路滑到小腹，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弯唇笑道，“你知不知道，那边的你怀孕了？怀的还是?我的孩子。”

他把掌心覆在?小腹上，那里微微隆起，有一个轻微的弧度。路西法轻轻一按，耶和华的身体立刻绷紧，他抿着唇，偏开头，努力忽视被抚摸带来的异样?感。

撒旦的声音带着诱哄的意味：“我想了想，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你也可以怀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不要。”

耶和华的一条腿屈起，脚掌用力，想要借力躲开路西法按在?他小腹的手。然而他刚移出一点距离，就被路西法握住脚踝再次拉回了身下。

踝骨清晰地抵着掌心，那处皮肤鲜少有人触碰，细腻白皙，路西法偏头吻了一下。

“为什么不要？你不喜欢孩子吗？”

耶和华不想回答，任凭路西法亲吻他的脚踝，长长的银发凌乱地散落在?床铺上，像摇晃的月光。

他听到拉斐尔和加百列的祈祷声。

他们在?说

神，我无法维持米迦勒的生命太久，请您从圣殿中出来吧。

神，您是?不是?根本不在?水晶天？

他确实不在?水晶天，不在?天堂。

路西法忽然停下了动作，他垂眸看着喘息的上帝：“你又在?哭什么？”

“没有。”耶和华偏头，躲过?路西法想要拭去泪水的指腹。

路西法又把他的脸掰过?来，擦去他眼角溢出的泪珠。他翻过?手来，看着指腹上的水痕：“没有吗？”

“耶和华，你怎么又在?骗我？”

他的语气平静，但更像是?山雨欲来之?前的平静，压抑着未知的危险。耶和华闭上眼，低声道：“我想回天堂。”

路西法没回答，沉默的空气仿佛在?嘲笑他的异想天开。

“我有一段时间没回去了，米迦勒会死?的。”

路西法的语气漫不经心：“他这也算得偿所愿了。”

如果他终有一天会死?，那他希望是?死?在?捍卫神荣光的战场上，或是?为了保护弱者而死?。

这是?米迦勒一直以来的信念。

见到上帝之?前，路西法一直以为米迦勒已经死?透了。见到上帝之?后，他才知道原来那次后，耶和华一直在?用神力给米迦勒续命。

“可他从前是?你的副官……”

“你是?在?指责我冷漠吗？”路西法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睁开双眼与?他对视，路西法似笑非笑，“你把我扔在?地狱，几十万年不闻不问，有觉得自己冷漠吗？”

耶和华一顿，垂下眼，避开了路西法的视线，再次保持沉默。

路西法这次却不准备再放过?他，钳住下巴的手指猛地用力：“说话。”

耶和华吃痛地皱了皱眉。

“如果我不去找另一个世界的你，你是?不是?打算即使躲到世界彻底毁灭，也不想来见我？”

身下人依旧沉默。

“耶和华，”手指的力度骤然增加，“你不会说话吗？”

手指强行撬开他的唇齿在?里面翻搅，耶和华难受得忍不住呜咽，眼角又溢出了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一天……不，半天。”

路西法忽然抽离了手指，耶和华捂住嘴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