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 这都不?可能。

可这确实发生了。

“路西，你本不?应该在这里?。”

路西法踉跄了一下, 抬手捂住额头，太阳穴刺痛。

他?本来应该……应该在……

应该在深渊。

第九重地狱深处的深渊里?。

他?已经堕天了，他?不?是天堂的天国副君。

他?是地狱的撒旦。

路西法猛地睁大?双眼，洁白的圣殿在他?眼中立刻开始扭曲变形，“咔嚓”一声, 世界碎裂成无数个?如镜子碎片一般的东西，只有雅威的身影还?保持正常。

“雅威……？”路西法看着那双熟悉的金瞳, 刚唤出?一声, 余光就瞥到了不?远处涌动的黑雾，“小心。”

他?一把将?雅威拉过来, 羽翼收拢，将?他?护在了怀里?。

而?他?们原本站立的地方?，现在已经被顶端锋利如刀的数个?触手所占据。

路西法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之前的幻境是怎么回事，但他?还?没想明?白深渊为何忽然决定要杀了他?。他?一手揽住雅威的腰，一边向上看了看，决定先离开深渊再说。

路西法：“我们先离开这。”

雅威却忽然扯了一下他?的长发：“等等。”

“怎么了？”

雅威把头从他?肩上抬起，四处望了望，嘴里?喊出?了一个?名字：“艾厄洛斯。”

“你还?在吗？”雅威的视线扫过四周，“一分钟，不?出?来我们就离开了。”

“艾厄洛斯是谁？”路西法问。

“原本的黑暗神，我的双生子，”雅威顿了顿，又给路西法补充了一个?相当炸裂的消息，“我把他?杀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活了，可能是当时没杀干净。”

雅威说这话时，语气是十?足的平静，路西法一时无语。

他?说道：“那他?会很危险。”

雅威满眼不?解：“为什么危险？”

“一般而?言，被杀的人会想找凶手报仇……”

“他?想杀了我？”

路西法再一次被雅威理直气壮的反问震住了。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

“不?会的，”雅威忽然笑起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淡的弧度，“他?已经杀过一次了，我们之间的仇怨一笔勾销了。”

路西法瞬间瞳孔一缩，揽住雅威的手猛地用力：“什么叫杀过一次了？”

雅威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死过一次？

路西法感觉自己的抱住他?的手在抖，心跳渐渐加快。

“看把你紧张的，”一道熟悉的嗓音忽然在不?远处出?现，“我只是杀了幻境里?的他?而?已，真实的他?还?好好的呢。”

路西法偏头看去，突然出?现的来者一袭黑色长袍，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一双如猫一般的黑眸眼尾上挑，仿若花瓣的形状。

他?迟疑道：“玛门？”

“不?是玛门，是艾厄洛斯。”雅威纠正道。

“先离开这里?，”艾厄洛斯掠过他?们，看都不?看一眼腻腻歪歪地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走啦。”

他?轻易便飞了出?去，雅威拉住路西法的手，避开深渊的攻击，也紧跟着离开了深渊。

赤红的山崖上，艾厄洛斯转身，随意地坐在了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上。

他?的眼睛黑到看不?见瞳孔，看久了，不?免觉得?有些渗人。路西法记得?玛门的眼睛原本并没有黑到这种?地步，这或许是受到了这位名叫“艾厄洛斯”的神明?的影响。

雅威在带着他?脱离深渊后，便用神力凝聚的利刃将?深渊试图追随出?来的触手死死钉在了悬崖峭壁上，他?面色平静，路西法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不?悦。

“别生气。”

“如果我再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