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

他缓缓打?开自己的手，一团像是雾气的东西在不规则地乱动，雅威伸出指尖，浅浅碰触了一下。

那团雾气立刻如藤蔓般攀附在手指上，顷刻间融入了雅威的体?内，他的眼神怔愣了片刻，像是没有焦距地放空，几秒后却忽然溢出泪来。

雅威猛地伸手，抱住了路西法，脸颊贴上他的侧脸，无声地落泪。

创世之书已经自觉地滚到了一边，路西法抬手，慢慢地、一下又?一下地抚摸过他的银发。

水珠渐渐地在路西法的白衣上洇出了一小片水渍，雅威忽然开口?：“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比如？”

“欢迎回来之类的。”

路西法莞尔：“为什么要这么说？你一直在我身边，从未离开过啊。”

“我说过，无论你叫上帝、耶和华还是雅威，无论你是神灵还是别的什么，我都一样喜欢你。”

“雅威，别哭了。”

他抬起雅威的下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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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细密绵长, 灼热甜腻，他们吻了很久才停下。

创世之书在路西法和雅威身边慢悠悠地转圈飞，等他们亲完，才对着路西法?问道：“路西法?, 你没事吧？”

“没事, ”路西法?有些?好笑地看着局促不安的创世之书, “只是有些?疼罢了，但还可以忍受。”

创世之书：“……嗯……哦……这样啊……”

路西法?忽然话锋一转：“不过，这都?是多亏了雅威帮我‘作弊’，你说是不是？”

他笑着捏了捏雅威脸颊上的软肉, 创世之书大惊失色，顿时又感到被自?家神明背叛了：“您怎么能这么偏心？”

那它岂不是白担心路西法?了。

可恶啊, 又当小丑了。

雅威瞥了创世之书一眼, 理直气?壮道：“我一直这么偏心。”

偏心炽天使, 又在所?有炽天使里最?偏心路西法?。

路西法?显然也想?到了同样的事, 他低声?笑了出?来，又凑上前去吻了吻雅威的唇。

雅威微微弯了弯唇角, 也回应了一个吻给他。唇齿分开的一刹那，他牵住路西法?的手?，指尖勾过他的食指在半空中晃了晃：“创世大典的事，我很抱歉。”

那双璀璨明亮的金瞳里头一次浮现出?如此明显的愧疚，上帝自?诞生以来第一次认错：“我应该先和你商量的。”

创世之书立刻震惊, 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路西法?也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以至于?惊讶之下没有立即回复他的话。

见他们不说话, 雅威抿了抿唇，以为是他的诚意还不够, 他偏过头，垂下眼，小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

创世之书再?次倒吸一口凉气?，路西法?也再?次惊讶地眨了眨眼。

他们没听错吧？上帝居然认错了？

“你们这是什么反应？”雅威很不满，不悦地压低了眉头。

“没什么，我们只是很惊讶。”路西法?赶紧顺毛，免得上帝恼羞成怒。

雅威：“惊讶什么？”

路西法?先是沉默了一瞬，最?后在雅威的瞪视下解释道：“因为你一直很固执，看?上去不像是会说这种话的样子。”

雅威一哽，想?起他之前种种伤人的话语，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我现在说了。”

“嗯，说明还是我和创世之书不了解你，误会你了。”路西法?顺着他的话说道，没有拆穿他的心虚。

雅威这才轻轻地应了一声?，或许是路西法?眼里的笑意让他感到不自?在，他转移话题道：“你之后想?做什么？”

“雅威，我想?带着你一起回地狱，”路西法?轻吻过雅威的眼角，“还有，对不起。”

“我不该欺骗你的感情。”

“你不止骗了我的感情，还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