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你没必要坚持，”雅威淡淡道，“接受自己体内的黑暗之力，然后?回到地狱，继续当?地狱的魔王，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

“我?会这么做，但不是?现?在。”路西法轻声道。

雅威仿佛听不出?路西法话里的抗拒，继续道：“这样的话，你就不会痛了。”

“雅威，这些疼痛算不了什么。”

他?说完，见雅威低下头看着?他?，眼神复杂，仿佛在说他?自讨苦吃。

他?确实在自讨苦吃……可都到这一地步了，倘若放弃，那可真?是?一无所?有，白费功夫了。

何况爱情这种事，理性往往难以?压过感性。

就像现?在，路西法在因?雅威驱赶的话生气，但只?要雅威的手抚摸过他?的长发，他?就又什么气都没有了。

路西法用仅剩的些许力气，揽住雅威的腰：“如果要走，我?也会带着?你一起走。”

“我?不会跟你走。”

“等你恢复记忆，原谅我?之后?，你会的。”

“我?现?在原谅你了，但不会跟你走。”

路西法：“……”

雅威的说话方式……真?的很……

路西法感到一阵无力，“雅威，这句话有前提条件，我?要的是?记忆和感情完整的你，你现?在的原谅算不得数。”

雅威：“抛弃了那段记忆，我?就不会再找回来。”

而且他?也不知道去哪找，创世之书的嘴闭得比蚌壳还紧，他?也难以?让创世之书回心转意。

路西法对此毫不意外，他?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因?为猜中了雅威的心思而短暂高兴，因?为这代表着?他?很了解雅威，不过很快，嘴角的弧度又落了回去。

“现?在的你真?冷漠。”

“你在回忆那个对你有感情的雅威？”

“有时候会想，有时候也会梦见，看见你的时候会怀念……但你就是?你啊，无论是?叫上帝、耶和华还是?雅威，我?都一样喜欢。”

“你在对我?说情话？”

“真?情流露。”

路西法面色惨白，眼里却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雅威垂眸看着?，片刻后?把目光移开：“如果是?以?前的我?，听到你这句话或许会很感动。”

“你现?在也感动了。”

“没有。”

“你有。”

“没有。”

路西法轻声道：“真?不坦率。”

雅威冷声道：“还有力气说这么多话，看来你还是?不够疼。”

“嗯……你在我?身边，就感觉没那么疼了。”

雅威：“……”

他?彻底败下阵了。

说不过路西法，便不说了，雅威干脆靠在床边，回想创世之书上记载地各种内容，不再理会路西法。

路西法也他?心思不在这里，也不再说话，疼痛缓缓减轻，他?的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缓。

不知道过了多久，雅威看过去，路西法已经睡了过去，睡颜平静安宁。

他?的长发再次恢复了金色，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他?体内的深渊之力就会平复下来。

雅威又在这里待了一会，之后?便离开了。

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

雅威的气息如一阵风飘走，离他?远去，已经昏睡过去的路西法本能地感觉到不对，不自觉皱了皱眉，想要睁开自己的眼睛。

睁开眼。

醒过来。

“再睡一会吧。”

一声轻笑，带着?似有若无的嘲弄。

路西法的双眼仿佛被一只?手盖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这才多久不见，你就把自己搞成了这副凄惨的模样？我?看着?都要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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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的一刹那, 原本还带着些困意的路西法立刻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