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威抓住路西法的手：“不许答应。”

路西法：“我不会答应。”

“你只能和我跳。”

路西法顺着雅威哄道：“当然，我只会和你跳。”

恶魔们演奏的乐曲已经被?迫中止了，别西卜还在想要?不要?退而?求其次，先去找蜡烛、油灯和火焰照明，把现场稳定下来，再去查找原因。

他忽然听到?路西法开口：“继续演奏乐曲吧。”

“陛下……？好吧，听您的。”

别西卜：“继续。”

没有了光，恶魔们只能凭借自己的经验与肌肉记忆来弹奏，好在他们经验丰富，片刻的迟疑后，顺利地完成了魔王的要?求。

黑暗中，路西法向雅威伸出手：“你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亲爱的雅威。”

雅威将指尖放在了他的手心中。

“嗯。”

始乱终弃

灯光熄灭后, 现场一片昏暗，路西法和雅威却丝毫不受影响，依然相?拥而舞。

浓重的夜色里，旁观的恶魔和堕天使只能隐约看到两个模糊的轮廓。

路西法忽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很久以前, 他们?也曾在花田起舞, 那时没有音乐和观众, 只有月光、星星和虫鸣相伴，雅威戴着红玫瑰花环，笨拙地跟随他的舞步。

而如今，雅威的舞步依旧生涩, 却?已经?能勉强跟上路西法的节奏，不需要像上次一样从头教起。

黑暗中?, 路西法轻声问：“雅威, 你怎么忽然出来了？”

雅威的回?答只有三个字：“不高兴。”

“现在还不高兴吗？我本来就不准备答应莉莉丝。”

雅威轻轻哼了一声, 透着不悦。

路西法无奈, 只得?转移话题：“雅威，你的出场方式真是别出心裁, 就连我也没想到。”

雅威：“我不想让别西卜他们?看到我，也不想继续看你和莉莉丝待在一起。”

所以他把灯灭了，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他了。

雅威继续说：“等我们?跳完舞，你跟我走，我再让这里恢复光明。”

他说完, 又担心路西法不同?意?，软下声音：“可以吗？”

雅威的态度已经?软到了这种程度, 路西法当然不会拒绝：“好, 我们?一会就回?去。”

雅威的眼里泛起点点笑意?。

“其实你也可以直接出场，这肯定会吓到他们?, 但那也很有意?思?，”路西法在思?索另一种可能性?，“等你想离开的时候，只要消除他们?的记忆就好了。”

就像提灯妖精那次一样。

路西法没有多想，雅威却?忽然摇头。

路西法问：“怎么了？”

“我不想这么做。”

“为什么？”

“因为你会不高兴。”

路西法一怔。雅威继续说：“那次，我消除了妖精的记忆，那时的你不高兴了，是不是？”

他环住路西法的腰，身体放松，亲昵地靠在他身上。雅威低声道：“路西，虽然我不明白，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开心下去。”

他蹭过路西法的脸颊，发丝扫过侧脸，带来些微痒意?。雅威忽然皱眉，说了句“疼”。

他不解道：“路西？”

原本揽住他后腰的手臂倏地用?力，雅威感到一丝疼痛，他忍不住出声询问，路西法的面色沉静，忽然松开手，后退一步。

“抱歉，雅威，”路西法的声音很轻，“我刚刚走神了。”

透过夜色，他清楚地看到了雅威的面容。

神的金瞳依然明亮，璀璨夺目，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透亮的金色里仿佛流转星辰，透出万物运行?的奥妙与神秘。

此刻，那里面又多了些别的东西。

例如信任、依赖和……爱。

浓郁的爱，汇成一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