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上帝还?是喜欢从前金发白袍的路西菲尔，但他又想起来，以前的路西菲尔其实也不喜欢黑色。

上帝沉默片刻，转过头快速地在路西法的唇角处亲了一下。

路西法挑眉:“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雅威把头靠在路西法的肩窝里，轻声说道：“路西就是路西。”

无论是金发还?是黑发，无论穿白衣还?是黑衣，无论名字是路西菲尔还?是路西法。

路西就是路西。对他很重要，他一样喜欢。

路西法一怔。眼陕汀

他握住雅威手腕的手不自觉用力?，雅威皱眉：“路西？”

“抱歉，”路西法低头看?向雅威的手，微凉的唇瓣贴在泛红的肌肤上，他哄道，“我一时没注意。”

“你怎么了？”

路西法弯起唇角，黑色的眼眸温柔似水，他解释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那我应该怎么说？”

雅威觉得?路西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偏偏又无法通过心声来判断。

“怎么说都好……我以为你还?是会喜欢路西菲尔。”

雅威没听懂。

路西法打?开储物空间，拿出上次雅威在地狱里，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一对象征天?堂的九芒星耳饰。

路西法捻起耳饰，将它?放到雅威的手心里：“给地狱的魔王送这种东西，你当?时还?是希望我能变回原先的模样吧。”

比起路西法，更喜欢路西菲尔。

比起他堕落的现实，更希望他的堕落只是一场梦。

雅威总是在有意无意地否认“路西法”的存在。

路西法希望雅威能正视他的存在，哪怕是厌恶，也好过否认他的选择，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说的是肯定句，雅威心虚地移开了视线，避开路西法的眼睛，把耳饰重新放回了礼盒里。

雅威将礼盒合上：“……那是以前了。”

事出突然，那个时候他还?没来得?及接受现实。

路西主动堕天?，说到底，不也是为了这个世界能够存续下去吗？说得?更彻底一点，是为了神明的愿望。

大多数身负光明之力?的天?使堕落时，体内的能量属性都会自动改成黑暗的一方，但路西法的情况却不太一样。

在深渊中被肆虐的黑暗之力?改造，一定很疼。

深渊下手一直没轻没重的。

路西法为他牺牲了这么多，而他当?时却还?在刻意忽视“路西法”的存在，满脑子路西菲尔。

更甚至于，有时候他都在透过路西法看?路西菲尔。

……分明他们是一个人。

等路西法重新将礼盒放回了储物空间，雅威再次主动地亲了一下路西法的嘴唇，动作笨拙，连拙劣的模仿都做不到，只是简单的嘴唇相碰，就当?是个吻。

“雅威，”路西法无奈，“这可不叫吻啊。”

路西法扣住雅威的后?脑，指尖穿插进银色的发丝中，柔软，微凉，与他炽热的唇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轻而易举地撬开雅威的唇齿，和他交换彼此的呼吸。

等再分开的时候，路西法抬手抵住雅威的下颌，手指按在他红润的唇瓣上：“这才是吻。”

雅威被他亲得?晕晕乎乎，愣愣地点了点头。

路西法看?着他这副被亲傻了的样子，实在没忍住，转头笑了起来，原本存在于两人之间的暧昧旖旎的气氛，在他的笑声下荡然无存。

雅威不高兴了，他觉得?自己又被路西法嘲笑了：“你笑什么啊？”

“你太可爱了，”路西法把头转回来，再次把雅威拉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一时没忍住，原谅我吧。”

说罢，他再度吻了上去。只不过这次就不仅仅是吻，雅威象征性地推了他几下，接着就揽住他的肩背，不再试图“抵抗”。

片刻后?，雅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