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葶月被他扔在榻上,玉色双褪间还残存着?黏腻水痕,她忍不住剧烈咳嗽,控制不住的干呕,可眼前?烛影晃动,男人压迫的身躯仍在步步靠近。

陆愠领口凌乱,坚实遒劲的肌肉因药力还没?有泄干净,呈现淡淡的红色。

“唆使着?妾室给郎君下药。”

陆愠压在她腰间的手重重揉搓了下,喘着?粗气?道:“沈葶月,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嗯?”

沈葶月被他逼得喘不过气?,杏眸亦泪水涟涟。

她刚刚的话,陆愠一定听见了。

这么伤他自尊,怪不得他生气?,可是她要怎么说才能消除他的疑心?

药性作祟,陆愠倾身又吻了上来,不同以往的温柔,他没?有给她留有余地,狠戾的撬开她的贝齿,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直至深喉,感?受到身下那抹娇软拼命的挣扎,他只觉得索取的不够,疾风骤雨的吻蜿蜒而下,令她忍不住躬身求饶:

“郎君误会了……”

沈葶月细喘之余磕磕绊绊道:“老夫人本就觉得我悍妒,我,我这样说,也是做给她看,让齐若芙觉得我没?有私心,日子?也能好过些,咳咳……”

她的娇颤声?格外?诱人,糅杂着?眼泪更让那双本就十分漂亮的眼眸楚楚动人。

此刻她的小手柔弱无骨的抵在身前?,雾眼朦胧,衣裙半解,碧波荡颤,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陆愠喉咙发紧,猩红的眸色渐渐变得漆黑。

纵然知道她这话三分真,七分假,可他听见了,还是堪堪顿住了身.下动作。

他不敢承认,所有的恼怒,暴戾的举动,都只是想掩盖他内心的失落。

他不想承认,原来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竟然这么低。

她可以毫不在乎他,随意拱手让人。

他算什么,一个?物件?

可她心里没?有自己,他不是一早就知道吗?

只是不甘罢了。

陆愠松开她,漆黑的鸦羽遮住眸下晦暗,起身朝屋外?走去。

沈葶月终于得以喘息,她跪坐在床上,看见男人逐渐模糊的背影,再想起刚刚他看向自己时眸底的晦暗,忍不住浑身发颤。

沈葶月唤来元荷替她沐浴净身,铜镜中脖子?上红紫的掐痕触目惊心,元荷看得眼眶一酸,只怨世子?下手怎么这么狠。

沈葶月叹了口气?,“陆愠素来心高气?傲,可能我说让齐若芙给他下药,伤他自尊了,他才这么生气?。”

元荷点头:“奴婢也觉得,夫人下次换个?说法就好了,左右齐姨娘是老夫人送来的人。”

“嗯。”

沈葶月放下铜镜,恹恹道:“替我涂些雪凝膏罢。”

自这晚后,两人的关?系便是结了层霜。

接下来连着?几日,陆愠白日醒来便去大理寺公务,虽不上朝,却日日早出晚归。

不过除了那夜陆愠的疯狂举动,接下来的日子?他神色如常,倒也看不出异样。

沈葶月略略思忖,他素来不喜形于色,或许官场上都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又怎么会在她面前?袒露情绪。

她还是照常让元荷做了饭菜送去大理寺,只是那些精致的红木食盒赫融一次都没?能送进去,无一例外?,都进了他的肚子?。

外?人不知道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只道世子?大婚后忙于公务,世子?夫人也体?贴,日日派了婢女去送饭,夫妻俩鹣鲽情深。

不用应付陆愠,谢氏的关?系也捋的差不多,沈葶月在去扬州之前?不必外?出,新婚期间长公主也免了请安,她在后宅的日子?也过得怡然自得。

白日里让元荷寻了一棕木嵌玉躺椅摆在院子?里。

时值四月,西?墙边的桃树杏树开得灿烈,粉白相间,有风拂过,花瓣如雨,纷扬飘落。

赏花累了,假山旁的东南角辟了一口小池塘,池水碧绿清澈,养着?几尾肥硕笨拙的金色鲤鱼,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