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樱搀着萧承妤下车,两人?随着那管家一路前?行。
途中,萧承妤见管家还拿着个扫帚,不?解道:“这是为何?难不?成府中无人?打扫?”
管家顿时将扫帚扔在地上:“回殿下的话,我们家大人?喜静,府中除了我便还剩两个下人?,今日他们去刑部替大人?拿案卷去了,我看完账也是无事便打扫院子。”
萧承妤有些不?置可否,但还是让后边跟着的一众仆妇侍卫停住,只带了十樱往里走。
到?了宁夜所居的别院,管家进去通传后便对萧承妤道:“殿下请。”
萧承妤推开门时,宁夜正倚在榻边喝药,褪去了束头的玉冠,墨发随意?的散落在身?后,只着了一身?月白亵衣,漆黑如鸦羽的眼睫浓密蜷曲,欣长的身?形侧倚着,胸前?的锁骨精致白皙,许是病着,若隐若现透着淡淡绯红,看得?小公主杏眸不?自然的躲了躲。
宁夜并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只放下了碗,神色冷淡:“公主找臣,所为何事?”
萧承妤并未计较宁夜的失礼,毕竟他这三十棍拜自己所赐,何况自己今日来,还是有求于他。
“宁大人?可好些了?”萧承妤寻了个杌子坐在床边,紧张问道。
宁夜放下药碗,抬眸看她?,狭长的凤眸带着一丝戏谑:“殿下觉得?呢?”
这话说的萧承妤小脸更加窘迫。
当年她?施粥,是积德行善的事,本?不?图回报。何况那些人?都来领粥度日了,可想身?家有多拮据,更没有报恩一说。
说到?底,也是如今宁夜争气,考取了功名,入朝为官,挣下了如今的家业。
是她?挟恩图报了。
可萧承妤没想到?宁夜竟就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
可想着今日来意?,她?紧了紧袖下的拳头,还是硬着头皮道,“宁大人?可否再帮本?宫一个忙?”
宁夜放下药碗,清冷的声音带着低哑:“臣应公主是因为欠公主一碗粥,如今恩情已还,你我两不?相欠,再谈就是交情”
他黑眸看着她?,喉结滑动,“可臣与公主,似乎并无交情。”
萧承妤心中又急又气,这人?真是半点风情也不?解,怪不?得?外面?都传宁夜的心肠是铁石做的。
他年逾三十还不?娶妻,真是活该!
联想到?娶妻,萧承妤突然发现,好像可以?另辟蹊径。
宁夜府中不?说女主人?,她?连个侍女都没看见,到?底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就算再清高也不?可能对男女之事一点反应也没有吧。
萧承妤自然的拿起?药碗,柔声道:“宁大人?先喝药,旁的事喝完药再说。”
见萧承妤主动,宁夜也不?躲,撑着手臂倚在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演戏。
萧承妤脑海中不?断回忆着素日里十樱是怎么伺候自己的,用银匙舀了口药汁凑了上去。
然而不?知?是她?太紧张,还是宁夜不?配合,半勺褐色药汁顺着男人?薄唇流淌到?锁骨上,淡淡的药香混杂着紫檀香在两人?之间弥漫。
萧承妤羽睫轻抖,心也跟着下意?识发颤。她?放下碗,心虚道:“我替你擦擦。”
上好的丝绢拂过宁夜唇边,他睨着萧承妤那张明艳娇羞的脸,哑声问:“殿下这是何意??”
一炷香后,萧承妤骤然起?身?,脸颊通红,嗓音带着颤,哆哆嗦嗦道:“宁大人?,你不?要太过分!”
宁夜轻拂了拂唇边的口脂,淡淡道:“三日后,臣会安排公主与大夫入狱探望驸马。”
萧承妤狠狠剜了他一眼,提裙跑了。
府中春景在两侧倒退,可她?无心观看,满脑子想的都是刚刚男人?欺压过来的紫檀清香。
小厮林甲林乙正拿着呈文从外面?回来,在门口就看见了公主仪仗。
林甲有些摸不?着头脑,大人?有赵家灵药,挨打的臀部伤得?不?重?,敷药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