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杀了她,恨不得让她身败名裂。
恨不得……他真的很想问问她,为什么要背叛自己。
可他的骄傲自尊又不允许他开口,只能折磨她纾解那股挟裹着两世的恨意。
娇香软玉在怀,那股难言的舒适感令他到嘴的讥讽话语又咽了下去。
陆愠略抬了抬手。
赫融立刻便端了一红木托盘进屋,将东西放下后又出去了。
门外的元荷一脸怒气瞪着赫融,这是姑娘的院子,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旁若无人的进进出出!万一被看见,姑娘的名声怎么办?他们不要脸,姑娘还要呢!
可姑娘要做那件大事,她也不敢坏事,只是敢怒不敢言,用行动表达自己的不满。
赫融有些无奈,然则他一向话少,他是绝对不会跟一个婢女傻乎乎的去解释,这院子的人其实早就被他支应走了。
世子做事向来严丝合缝,不做无准备之仗,更不会给人留下机会去非议他的清名,此刻这院子安全的很,一只鸟儿都飞不进来。
可这些话,千言万语到了赫融嘴边,只生硬的憋了两个字:“放心。”
元荷低低哼了声,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朝一旁挪了挪身子,与他在庑廊下楚河汉界,一人站一边。
里边的坏人,助纣为虐的更是坏人中的极品,烂透了!
屋内,沈葶月怔怔的看着那托盘里的东西,是一套做工繁复精巧,流光溢彩的蜀锦广袖对襟宫装。
颜色是她自小最爱的天水碧色。
他深夜突然出现,就是为了要送她裙子?
沈葶月还沉浸在错愕的情绪里,陆愠食指点了点她的小脑袋瓜,“明日千灯宴乖乖穿上,听清楚了?”
沈葶月咬唇为难,“可是邵夫人晚上也命人送来了明日宫宴的衣裳来,说是未婚夫的意思……”
未婚夫几个字格外烫嘴。
她故意说的。
这也是她在戏文里说的,好像叫,叫制造危机感!
果不其然。
陆愠蹙起眉,手下力道倏然一重,冷声道:“再说一遍,嗯?”
沈葶月喉咙忍不住轻咳了声,水眸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大人,晚上在陆老夫人那,你也听见了……”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尽数被他吞咽。
陆愠捂上那双勾人的眼睛,揽过细腰,低头去吻她。
女郎刚沐浴过的身子雪白柔软,处处敏感,薄薄的亵衣内只着了件并蒂雪莲肚兜,此刻那描绘的栩栩如生的雪莲软盈蓬松,立体的如同梁上浮雕,浑圆优美。
沈葶月闭眼,竭力的将脸转过去躲避他的亲吻,身子却因为惊慌而不住起伏着。她试图想藏住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衣衫在她挣扎间尽数扯乱,露出牛乳般细腻的肌肤,像是能掐出汁水的剥壳荔枝。
陆愠眼底欲色渐浓,大掌按照那腰窝处,随后轻轻一提,如同小猫的重量,让他轻而易举的将人横腰抱到桌案上。
明晃晃的砚灯将两人的影子倒映在楹窗上,一坐一站,欲说还休。
“还敢提别的男人,嗯?”
男人呼吸滚烫,尾音拉长,喷洒在她颈间,带着丝丝不爽的意味。
沈葶月并紧双腿想朝后躲,可陆愠没打算放过她,伸手掐着她的脖颈,步步紧逼:“未婚夫都叫上了,那我是什么,你的情人?”
小姑娘拼命摇头,双手紧紧推着他掐在脖子上的手,脸颊憋得通红,叫她说不出话。
俩人一个身子前倾,一个被逼迫着不断后退,直到她细腰折无可折,只得一只手臂撑着桌子,一个手阻止他。
她呼吸急促,被迫仰着头颅与他对视。
可这样的姿势又是极为危险的。
男人眼中温存不在,如同寒夜中出鞘的冷刃,锐利,阴隼,不带一丝情绪和温度,垂眼盯着他。
沈葶月想下去,却被他扣住了掌心,薄如蝉翼的衣裙一瞬 堆叠至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