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葶月捏着酸软的身子,睡眼朦胧,不知?怎的,她竟然睡得?出奇的好。
骨子里酥酥麻麻的,透着那?股伸足懒腰的舒适感。
她沉浸在这种感受中?,蓦地想起许淮昨日说要上门做饭,她顿时唤来小寒:“许淮没来?还是他已经走了。”
小寒道:“许公子没来,奴婢去了许府周围蹲了好久,听许家下人说许公子被派去钱平县办案了,来回至少要两个月。”
沈葶月眨了眨眼睛,这么突然?
许府内,一灯如豆,许夫人一边抹眼泪一边替许淮收拾行李,三个姐姐也都凑到暖阁内。
许二娘打趣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人还没追上,就出公差了。”
“是呀弟弟,你那?拿手好菜还没做上呢,啧啧。”许三娘看着弟弟如同?霜打茄子的样,也忍不住调侃。
许淮瘪了瘪嘴:“阿姐,你就说了,正?郁闷着呢。”
许夫人放下手中?的被褥,心?疼的看向儿子:“这次公差要出多久寺里有说吗?你说你们大理寺那?么多人,怎么偏偏派你这个刚去的,那?县城偏远,眼看着八月过半,都快入秋了,乡下蚊虫多,娘怕你吃不好睡不好,这可怎么办啊……”
许大姑娘笑着安慰:“阿娘,弟弟都多大了,您还这么操心?,他出去历练,这是好事啊。”
许淮也不想许夫人担心?,起身解释道:“是我师父陆少卿跟我说的,他说我刚去寺里,很多事务不熟悉,这个案子又不危险,可以趁此机会历练学习,比整日在寺里看着同?僚做事能进步的快一点。师父说的很有道理,我没办法推辞。”
许夫人叹气:“你自小金尊玉贵的,怎么能去那?种破地方?。不行,娘再去看看你的行李,多加几套被褥……”
许淮没说话,只坐在榻上,有些闷闷不乐。
许二娘过去拍了拍他肩膀,“昨晚的事儿我听说了,襄王有意,神女无情。不过你若是在太难过,大不了你公出的这段时间我帮你看着沈姑娘,若有消息便飞鸽传书于?你,可好?”
许淮默默点头。
他运气好差!
可是又不能对不起师父的一片栽培之意,呜呜呜……
余后?接连十日都相安无事度过,除了那?男宠不似开始那?般有力气折腾,渐渐萎了下去,基本上一个时辰便草草了事儿。
开始沈葶月嫌他太过生猛,还想换人,后?来一想,连着十几日都是他,他便是心?有余也力不足了,还不如一直是这个人呢。
这日,距离她被下毒已经过去了十二日,明日过后她便可遣散院子里那些男人了。
夤夜时分,沈葶月洗漱歇下,熄灭了桌案上的灯,只留了床前两盏夜灯,正?准备睡觉时,门外传来了小寒的声音:“姑娘。”
沈葶月起身,小寒肩上挂了件披风推门进来。
沈葶月见?她手中?拿个风灯,忙问?:“怎么了?”
小寒看了眼门外,旋即压低了声音:“姑娘,好像有人在院外监视我们,刚刚我去巡夜感觉树上有道视线一直盯着我,等我再看过去的时候,却找不见?了。”
沈葶月有些心?惊,脱口而出,“会不会是太子……”
她真是被太子弄出阴影了。
可她现在有名?有分,甚至在皇宫里挂了名?了,太子想动她应该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
沈葶月道:“哥哥给我留了两个暗卫,就算太子的人来了,他们打斗必有动静发生,到那?时候巡防营和京兆府的金吾卫也能听见?。今晚应该没事,明儿一早你托暗卫去给哥哥递消息。”
这夜,主仆两人虽然相互安慰,可不出意外的双双失眠。
翌日清早,天色暗沉阴晦,大片乌云笼罩,似是要落雨。
沈葶月站在廊檐下,身披素衣,蹙起黛眉,这不是个好兆头。
好在小寒让暗卫去找哥哥了,想必哥哥定能查清楚幕后?之人。
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