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桐安看着女子卖力的样子,恨恨的抓了一把白花花的胸脯,难道,他不?行了?
他只是瘸了一条腿,那?也?没坏啊!
挫败,愤怒,郁闷,种种情绪糅杂在一起,让他几乎像变了个人一样,对?待兰姨娘也?不?像从前那?般温柔。
一个时辰,兰姨娘哭着从屋里跑出去。
他,他是个疯子……
刘氏在自己屋里坐了许久,总是放心不?下,眼看着看守她点到公主府侍卫撤了后,登时带着两个丫鬟朝主院走去,这才刚走到廊下便看见兰姨娘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跑出去,甚至都未曾向她请安。
刘氏暗道不?好,加快了脚步,等她推开门一看,不?由得吓得退后了一步,床榻之上,星星点点的血迹混杂着猩黄的不?明液体。
她那?刚出狱的好大儿裸着上身,昏死在榻上。
刘氏顿时摆手?,示意丫鬟替驸马爷净身。
心里却是叹了口气,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
桐安废了条腿,日后怕是在朝中再也?混不?出个名堂,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后代上,可?偏偏,兰花好不?容易怀了个孩子还?流掉了。
看桐安这架势,怕是再想让兰花受孕,就难了。
刘氏当即道:“安排马车,我要去趟城西。”
一刻钟后,刘府后门,一辆马车缓缓行驶,朝西边走去。
公主府内,萧承妤得知了这个消息,手?中的安胎药本还?喝不?下去,一股脑儿全灌了下去。
十樱体贴的递上了颗蜜饯,待萧承妤含在唇边,她轻声道:“想必是刘氏发现驸马和那?兰姨娘试图行房事之时,驸马不?中用了,这才兵行险招去找她城西的私生子了。”
萧承妤倚在美人靠上,素手?轻轻摇着团扇:“刘家还?真是乱,兰姨娘那?个欠赌债的亲哥哥竟然是假的,没有血缘关?系,实则是刘氏的私生子。刘氏大儿子不?行了,便寄托于希望给?二儿子,这兰姨娘也?是真惨,前有“亲哥哥”逼迫跟别的男人睡,后有亲婆婆逼迫她和自己哥哥……”
十樱补刀道:“谁让她勾引驸马,她就该是这个下场。”
萧承妤笑了:“我自始至终针对?的都是刘桐安和刘氏,并不?想对?兰姨娘做什么,只是她舍不?下富贵,妄想攀高枝,愿意与恶同?行,卷入其中,我也?没办法?。”
十樱调皮道:“那?是公主不?喜欢驸马,若是公主心爱之人纳妾,公主定要伤神伤心了。”
萧承妤拿团扇敲了敲十樱的头?,嗔道:“好啊,如今连你殿下我都敢打趣了。”
十樱笑着求饶道:“奴婢错了,殿下恕罪。只是殿下,解决完刘家,您也?快显怀了,若是继续留在宫中,今儿面圣,明儿花宴的,早晚有一天,纸包不?住火的……”
萧承妤低头?看向小腹,素手?轻轻抚了抚,眸色淡淡道:“等事情结束,我会向父皇陈情,以为阿娘守孝为名自请去西山行宫。”
“那?宁大人那?边……”
“别提他,狗东西,男人没一个好的。”
十樱噤声,暗自腹诽。
狗东西的种,那?不?就是小狗噜。
傍晚,白日的暑热渐渐消散下去,天边还?留着最后一抹余晖,夕阳残红。
棠苑,东厢内室,榻上的女子紧闭双眼,雪白玉洁的额头?上浮着细密的薄汗,吐息微弱又絮乱。
她素手?轻轻搭在榻边,上边垫着一绢帕,大夫正在诊脉。
陆愠坐在一旁的红木嵌玉交椅上,冷肃薄凉的脸上,薄唇紧抿,显然是有些急躁。
“如何?”少倾,男人忍耐不?住,沉声问道。
大夫收了手?,起身回禀:“世子爷,姑娘的脉象纷乱纭杂,微弱浅薄,显然是中了毒所?致。”
陆愠冷声道:“我知道,说重点。”
大夫擦了擦汗,迟疑道:“老夫行走江湖多年,如若诊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