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太?久了,久到?孤都?忘记你到?底离开了多久……”
沈葶月忍不住腹诽:阿宁是?谁?
“阿宁,是?孤错了,孤不该疑你和陆愠有私情。”
沈葶月惊呼:劲爆,陆愠居然还有这么香艳的事!
“你离开孤的每一个日?夜,孤都?彻枕难眠,不过你放心,很快,孤便可以与你长相厮守了。”
沈葶月鄙夷:好像也没耽误你睡觉找女人吧。
太?子最后替“阿宁”掖了掖被子,随后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痴恋的看?了她良久,心满意足离开。
等人走后,沈葶月顿时掀开被子,猛喘了好几口气,她嫌恶的擦了擦额头,什么狗男人?
这就是?她前世爱上的男人,她不信?
那梦都?是?假的,太?子爱的是?那位“阿宁”吧。
许是?因为自己和阿宁长得有几分相似?
不对,沈葶月突然想起刚刚铜镜中的那张脸,那不是?她的脸,虽然和她眉眼处有五分相似,可却不是?她。
沈葶月下意识朝自己下颌处摸去,颧骨,太?阳穴,每一处她都?拼命的搓了搓,可越搓,她的心越凉。
她找不到?缝隙,找不到?人皮的痕迹?
太?子对她做了什么?她不会永远都?变不回来自己那张脸了吧?
这个变态,疯子!
沈葶月心底没来由得生出一阵恐慌,越想越害怕,眼泪控制不住大颗大颗的往下砸,。
难道,她要永远被囚禁在这?永远的成?为另一个人?
不会有人记得她,沈葶月会被遗忘,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没人信,甚至没人知道!
沈葶月的痕迹,会被彻底抹去。
想到?这儿,沈葶月慌得坐不住身子,撑床的手腕颤得厉害,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径直从榻上摔了下去。
等她再醒来时,窗外已经暮色四合,朗星一片。
沈葶月着急上火,想张嘴却觉得喉咙处一片滚烫的疼意,嗓子已然哑了。
这次,婢女开了门,生怕再闹出下午那样的事儿,是?以一听见屋内传来窸窣声响便紧张的上前,“姑娘,您醒了,可要用膳?”
沈葶月眼眶通红,满头乌发披在肩后,模样脆弱又可怜。
她费力的撑着身子,盯着那丫鬟,哑声问:“你们?是?谁?我为何?会在这里?”
奴婢回避着她的目光,答非所问:“姑娘怕是?饿了,奴婢这就去传膳。”
“不准走!”沈葶月不知哪来的力气,抓住那小丫鬟的手臂,小丫鬟对上沈葶月那张脸,登时吓得跪在了地上。
侧妃娘娘死了三年,如今“她”的音容笑貌突然间回来了,搁谁谁不害怕啊啊啊!
丫鬟本以为侧妃娘娘攥住她是?要掐死她,谁料,娘娘竟从怀中掏出了块金子。
金澄澄,黄灿灿,还不是?碎金子,竟是?整整一锭!
沈葶月将整锭金子塞到她手中,喘了口气,低声道:“能不能给我讲讲,阿宁的事儿。”
丫鬟面露难色,下意识看了眼窗外,她是?太?子的人,若是?被发现?了
沈葶月觉察到小丫鬟的犹豫,略挑了挑眉,故意道:“你不收,我找别人也是?一样,左右我问的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儿,你不愿就算了。”
跟在陆愠身边久了,她洞悉人心,揆理度情的本事也越来越高深。
这样一说,小丫鬟明显动心了。
跟在太?子身边的人,哪个不知道侧妃娘娘的事儿,即便是?廊下饶舌几句,姑娘若有心留意也能知晓。
这金子她不要,可就白白便宜别人了。
小丫鬟心中有了决断,急忙接过金锭踹在怀里,跪着磕头:“姑娘恕罪,奴婢糊涂,奴婢必定对姑娘知无?不言。”
沈葶月颔首,正?好她肚子也饿了,两人去了花厅,她一边吃,小丫鬟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