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 / 2)

游虞笑出猪叫声:“你最近是在看什么谍战剧吗?”

高金花瞪她,把舀好酱的小碟传给她,想了想,问:“小斐是不是还不知道‘那件事’?”

游虞明白母亲问的是什么,低头把小碟摆好,努嘴道:“嗯……没什么必要跟他说吧?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有什么好说的……”

“什么叫‘没什么必要’?他怎么也叫做提供了一粒、一粒……”

高金花拇指指甲抵着尾指指甲,“一粒这个!你和那孩子有缘无份,他也和那孩子有缘无份,在情在理,我觉得你还是跟他说一声会比较好。”

游虞觉得这样只会又给两人之间多拉了一道牵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还是嘴上应了声“知了”。

2020年的离婚率再创新高,许多对夫妻熬不过寒冬。

南方不会下雪,但游虞和斐雁的关系还是到了冰点,两人时常会因为生活上的不同步有了矛盾。

她不再积极配合斐雁的喜好,态度冷却了许多,而疫情反复,斐雁经常出外做志愿者,一出就是好几天没能回家,两人对话的时间很少,两颗心脏之间的罅隙一点点被撬大。

有了离婚的决定后,游虞不愿夜长梦多,直接提出好聚好散。

斐雁当下沉默许久,问她原因。

游虞说,觉得和他在一起感觉很累。

本来应该从“love”中获得力量,但她好像耗尽了力量,都没办法获得“love”。

斐雁一开始不同意离婚。

他依然不擅长吵架,这次游虞拒绝与他亲热,“粘合剂”失效,让最后一小段日子变得更加难熬。

后来她激斐雁,说“我以为你是那种会尊重伴侣选择的人”,再过了几天,斐雁同意离婚,让她起草离婚协议,拿到民政局哪一天的号通知他就行了。

她和斐雁最后一次发生关系,是签了离婚协议的那天。

也是俗称的“分手炮”。

那晚她一个人在 KTV 包了个大房,自己给自己办了个单身派对,叫了一大桌子吃的,还开了酒,身上戴着选美冠军同款绶带,把那些个悲伤情歌轮唱一遍,鬼哭狼嚎,又哭又笑,开心就在桌上蹦迪,唱累了就闷声喝酒,只是苦酒入喉愁更愁。

离开时她踉踉跄跄,KTV 门口一男人走过来扶她,游虞盯着那男人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呵呵笑起来,说,你怎么长得那么像我刚离婚的那死鬼前夫。

对方说,小鱼,我们能不能不离婚了。

她魔怔了似的一直傻笑,问他是不是失忆了,因为他们已经离婚啦。

她恃醉行凶,开了个房,把那男人睡了。

战况激烈,他比以前哪一次都狠,她比以前哪一次都媚,缠着绕着,亲着吻着,掐着揉着,顶着撞着,恨不得在对方皮肤上和身体里都种满花。

本应是分不开的藤蔓,可攀附的那堵墙正在簌簌坍塌。

游虞半醉半醒,皱眉绞着他,在他肩膀咬下齿痕,细声呢喃,说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

她好伤心,不明白身体那么契合的两个人,为什么情感无法同频。

游虞没有等到天亮,酒醒得差不多就准备落跑,十足十渣女一个。

斐雁拉住她,问她刚刚不是很快乐吗?就不能再试试吗?

游虞推开他,说在这件事情上的快乐不是真正的快乐,而且她没有跟前夫当炮友的打算。

既然离婚已成事实,她便按照计划,从斐雁家中搬离。

而回到娘家的第二个月,月事推迟了半个月,游虞本以为是离婚搬家太累导致,后来去买了验孕棒,结果一深一浅两条杠让她脑子嗡嗡作响。

这辈子唯一一次一夜情,让她喜提“带球跑”,孩子他爹还是刚离婚没多久的前夫。

去医院的路上,游虞整个人都是飘的,每一步都走得不踏实。

为什么结婚期间他们没做防护措施、顺其自然的时候一次不中,偏偏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