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2 / 2)

游虞立刻回答:“你想得美哦!”

斐雁挑眉:“对啊,所以你这样穿有什么问题?”

游虞噎住,她就不该跟斐雁辩驳,人家以前可是港大国辩队的四辩,好犀利哦。

从菜鸟驿站走回来,虽然也就五六分钟路程,但游虞的额头脖子都已经沁出细汗,只要人一停下来,不走动了,就会有凝结成珠的汗往下淌。

她抬手用手背抹汗,垂眸时,视线撇过斐雁手里拎的大包小包,这几袋东西不轻,绳子把他的手勒得泛红。

再抬眼,她瞧见挂在斐雁下巴和脖子上的汗水。

他一手拎袋一手捧箱,没有办法去擦汗,但他好像丝毫不在意,由得汗珠往下滴在衣服领口。

……这么看,又好像没有那么“官仔骨骨”了。

他也是个普通人,在闷热夏天里站久了会流汗的普通人。

游虞摸出了钥匙,闷声走去开门。

斐雁跟在她身后,转移话题:“妈在铺头忙吗?”

锁孔“哒哒”响了两声,游虞转头,意味不明地睨他,很严肃地喊他全名:“斐雁。”

斐雁“嗯”了一声,不是疑问句的那种“嗯”,是肯定句的那种“嗯”。

游虞说:“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可以不用……称呼金花姐为‘妈’的。”

傍晚,巷弄里并不宁静,有炒菜声,有电视声,有对话声。

但游虞说的话,一字一字,斐雁听得很清楚。

他很喜欢听游虞说话,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那音调软绵绵的,哄人或撒娇的时候更甚,而骂人或吵架的时候,则有点儿绵里藏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