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次像这次这样,是带有明显攻击性的。
而这样的转变是因为什么,斐雁心知肚明。
他以为游家三姐妹只有游栀一只刺猬,看来不止。
斐雁很快大方承认:“对,我后悔了。”
离婚那天,他在踏出民政局的那一刻就已经后悔了。
他就不应该当个“绅士”,被游虞激一句“你会尊重我的选择的吧”,就真答应了离婚。
他应该要早早丢下那些无谓的自尊和高傲,要当无赖、当舔狗,死缠烂打一直到游虞放弃离婚的念头。
游茉拧眉看了他一会儿,说:“我不会帮你忙,但也不会赶你走。游虞不是三岁小孩,你也别看她好像没心没肺,但从来没人能逼着她放弃她喜欢的东西,也没人能逼着她重新捡起她丢掉的东西。”
说到这,游茉还真仔细回想了一下,接着摇摇头,笃定道:“是真没有人,连我妈都没办法。”
一阵风吹来,树叶沙沙作响,但盖不住刺耳的蝉鸣。
被形容成“丢掉的东西”,斐雁胸口有些发闷。
半晌,他礼貌地点了点头:“谢谢大姐提醒,我也不清楚能不能挽回她,但我会尽力试试看。”
他侧过脸,看向农家乐墙上贴着的菜单,指着其中一张图:“旅行团可以加菜的吧?我想给每张桌子都加一份这个,包括你们那一桌,费用我出。”
常有旅客觉得团餐不够吃,就会自费多点些菜,游茉见怪不怪,而且导游桌是免费的,但她还是问:“怎么会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