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稍一用力就挡住门,正经了态度,沉声问:“你有没有被欺负?”
游栀顿了顿,松开手,由得蔡嘉年把门再次推开。
她真有些好奇,问:“如果我说我被人欺负了,你想干嘛?”
蔡嘉年耸耸肩:“该干嘛就干嘛,打断他一条腿都算轻的。”
游栀翻一个白眼:“蔡嘉年,我们都不是小孩了,连‘山鸡’都去参加《爸爸去哪儿》了,你怎么还总用武力解决问题?”
她从小就长得漂亮,可长得太漂亮也不是件好事,就连遇上色魔的频率都比别人高,坐个公交车都被人摸屁股。
小学时她遇到露体变态,有一度天天做噩梦,高金花还带她去老妈宫收惊,后来有天听大人们说,那人被抓到了,是蔡嘉年和另外几个男孩把那人痛揍了一顿。
他们干了件英雄般的好事,但后来游栀常常听见百花巷一些阿婆阿婶教管孩子的时候,常常拿蔡嘉年来当例子“你要好好读书啊,不然以后就要变得跟蔡家小子那样,成了个小流氓,整天只知道跟别人打架”。
那时候的她懵懵懂懂,会在带锁的日记本上偷偷写下他的名字,会以为对着月娘许愿会成真,会以为女生和女生一定能成为好朋友。
直到上了初中,蔡嘉年去外地读大学了,她的世界一下子被撕掉了一角。
越来越多男生明目张胆盯着她看,包括初二初三的学长,男生们绕着她转,女生自然不乐意同她玩,孤立造谣霸凌都是常见的事。
刚开始她还会默念“嘉年哥哥”,幻想他会从天而降。
后来想想,实在幼稚可笑。
她为了保护自己,开始筑起一道道防线,脾气越发尖锐越发泼辣,也学会了反击和维权。
她渐渐不再把“蔡嘉年”挂在嘴边,带锁的日记本很久没打开来过,连钥匙都弄不见了,压在抽屉最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