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五百年都未有一魔能惊动天人,如今若是要除,又将除的是何方魔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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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边缘,黄沙之蛇吞噬而过,西渊将士横七竖八摊倒在沙地上,周遭是嫣红的花蕾在随风摇曳。
那些躯体被一一封住了穴,虽不能动弹,却并未失去生气。
【“岩玦曾立誓言,神山在上,他绝不害同族性命,”灰白发的守将曾这般告诉同僚,“这是他的正直,亦是我等的机会。”】
天雷照彻天际时,仅余的两人不约而同停下兵刃,望向前方雷球砸落的城池。
“看来是我赌赢了!”守将一边笑着,一边喘息不止。酣战已久,额头早已挥汗如雨。他们靠着人数优势才拖了岩玦如此之久,反观对方,岿立不动,未有一丝倦色。
不愧是被誉为最强铁壁的北渊人。
“满意了?”头陀低声道。
守将呼出一气:“何止,简直超乎预期!五百年啊,才终于等到天岛养好新的狗”
未等话落,远方再度雷声震天,然而这次,炸响之声竟远在东方。
烬天敛起笑意,“竟然来了两个?”
视线游走,却见素袍头陀此番凝望的并非芦城,而是遥远的、第二道雷光的方向。灰白发的守将不禁露出疑惑之色:“岩玦,你又在担心什么?你担心的,莫非不是北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