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

阿祖拉的手指拂开一根落在赛特眼睛前的头发,一看是银白色,手指立马一拽。

赛特没反应过来,“啊”的一声,“阿祖拉!”

阿祖拉毫不心虚的看着他,腼腆一笑,指尖多了一根被拔下的白发。

“你又怎知道,这些不是他们享受的事情呢?”阿祖拉把白发丢开,安抚着赛特,“你看,我们喜欢平平凡凡的生活,没准他们喜欢热闹刺激的生活。”

赛特嘟囔道:“你居然为他说话。”

阿祖拉低头看着木炭,在火苗啵吱的声音下说道:“赛特,他是兄长啊。”她出生的太晚,没有见过当年的该隐,也没有见过亚伯,她的人生中只喊过路西法和赛特为兄长。

赛特忍不住笑了起来,“嗯!他是兄长,下次我们去试试喊路西菲尔殿下嫂子。”

阿祖拉:“……”

不,你准备找死,请别拉上我!

大雪纷纷落下,为结实的小木屋覆盖上一层晶莹的雪白,远远的看去,烛光温暖动人,再往远处看去,田间的稻草被铺上了一层华丽的戎装,分不出哪里是路,哪里是田地了。那块曾经被怨气滋润的土地,不再是任何作物都无法生长,它的土壤上,不知何时孕育出一株奇特的双生花。

平凡朴素的褐色花朵,和银白骄傲的美丽花朵。

相辅相成,不分彼此。

血肉滋润的地方,残留着最后的亲情,那些嫉妒和怨恨随着时间消散。

冰凉的雪花落在双生花上,没有压倒它们,反而滋润着它们的花瓣和根茎。有一双蓝色眸子的来者看着它们,来者蹲下身,双手护在这一束花的旁边。

他一身战斗时期的装扮,金色的长发贴在耳边,随他蹲下的动作而散落在土地上。来自恒星天店铺精心制作的衣袍贴身修长,白色裤子包裹双腿,腰带紧勒着他的腰部,仿佛多吃胖一点,都会让这条华贵漂亮的腰带无用武之地。

眼睫眨动,亚当看着这一束双生花,不知为何眼角掉落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