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絲雀含羞帶怯:“你想到哪去了,不就是去喝酒吃飯,什麼亂來不亂來的。”

唉呀我家小寶貝心思可真是單純,難怪我以前都把他養在家裡當小嬌妻,這麼天真一個傻白甜去到外頭,還不得被那群豺狼虎豹拆吃入腹。我跟金絲雀科普:“這你就錯了,寶貝,你長這麼漂亮,到時候一定會有人貪圖你的美色,瘋狂灌你酒,讓你醉得不要不要。”

“沒關係,我酒量很好。”金絲雀聲音柔柔的,像綢緞一樣滑順,“他們不可能把我灌醉的。”

“就算不把你灌醉,他們還是可以對你亂來。”我還是挺擔心的,我不僅是個冷酷的黑社會大佬,還是一個專業的老司機──雖然不久前才告別處男生涯,但我在本子上學到的理論可不少,“像是用談生意的理由把我引開,然後他們就可以趁機用春藥迷奸你。”

金絲雀被我的形容噎了一下,神色複雜:“你從哪看到這些亂七八糟的?”

“寶貝,不怪你天真,誰讓我把你保護得太好了。”我按住金絲雀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你要知道,這個世界是很黑暗的。”

“親愛的,被你這樣一說,我好害怕呀。”金絲雀握住我的手,含情脈脈地說,“你會保護我的對嗎。”

“那是當然。”我也握住金絲雀的手,與他十指交扣,“只要有我在,誰都傷害不了你!”

金絲雀偎進我的懷???裡,親密地擁抱著我:“最愛你了。”

我也跟金絲雀貼貼:“寶貝,我也愛你。”

為了晚上的應酬,我換上了一身帥氣西裝,但我看見鏡子裡的自己,只覺得無比心塞,西裝帥是帥,奈何我頂著一張天殺的小白臉,完全沒有黑社會大佬的冷酷氣場,反倒像是乳臭未乾的少年在偷穿大人西裝。

我往金絲雀身邊一站,氣質直接被金絲雀暴殺。金絲雀不說話的時候就是個清冷美人,神情淡漠,宛若萬年不化的寒冰,他的身高挺拔,身材極好,就是個天身的衣架子,什麼衣服套在他身上,都會被他穿出一種在時尚伸展台走秀的氛圍。

不過金絲雀只要一說話就會破功就是了。他在鏡子前冷酷不到三秒鐘,就直接貼到我的身上蹭我:“親愛的穿西裝真好看。”聲音充滿磁性,卻是軟軟地在跟我撒嬌。

“寶貝你也是。”我攬過金絲雀的腰,“你穿什麼都好看。”

“親愛的嘴巴真甜。”金絲雀笑著吻我,用他的指尖戳了戳我的胸口,“我稍微有點……期待你喝醉的樣子呢。”

“我才不會喝醉。”我自信地挺起胸膛,“我可是千杯不醉。”

應酬地點是在一間夜總會的頂樓包廂裡,這間包廂給我的第一印象,很像是有錢人會出沒的那種場所,裝潢奢糜,虹燈搖曳,房間寬敞,穿著火辣的漂亮女生正在舞台上與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深情對唱情歌。

我們進包廂的時候很低調,沒引起太多注視。我的視線在偌大包廂中尋找一個錨點,看不看尋個眼熟的人,沒想到我運氣好,竟然讓我在偏中間的卡座看見了刀削麵。

刀削麵旁邊的兩個座位還是空的,應該是特意留給我跟金絲雀的,他人也怪好的。我興致勃勃地牽著金絲雀穿過嬉鬧的人群,不知怎地,在我們路過的時候,那些人都安靜了下,活像是被人直接開了靜音。

我在刀削麵旁邊坐下,刀削麵正在跟別人談笑風生。我拍拍刀削麵的肩膀,刀削麵回過頭,看見我的剎那扭曲了神情,他正要起身跟我鞠躬,我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唉呀,都自己人,客氣什麼。”

刀削麵的目光在我跟金絲雀之間游移,最後還是對我飄出一句:“晚上好,先生,祝您玩得愉快。”

我應了一聲,看著刀削麵那張帥臉,發覺他有一邊臉比較腫,看起來像是被人打過。我問刀削麵:“你的臉怎麼了?”

刀削麵恢復平靜,抿了口酒:“我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

原來是摔的啊。我摸了摸下巴:“你要多珍惜你這張臉,長這麼帥,摔腫了多可惜。”